敬笃
波德莱尔说,“我们最终看起来像我们理想的自己。”然而,世事无常,有几个人可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其实,只是看起来像而已。
理想终归是理想,现实所承载的只是近处的光。远方,停留在未知的领地,作为常人,我总感觉无能为力。
然则,那停留的想象,只会浮于表层。我们何尝不想征服世界,无止境的欲望,从没有停止过战斗。
我们忘记彼此的模样,那来自历史的尘埃,堆砌的灵魂,在拉康意义的镜像中,呈现一种生存法则。
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一个时代。死亡,伴随着时光,世袭罔替,笼罩着现实世界。
麋鹿,疲于奔命,似乎它的一生都在逃跑。而我们和它有多少区别呢?从出生的那一刻算起,都在为生活奔跑。
你所谓的理想主义,仅仅停留在形而上的课本上,或者烙印在还未泯灭的追逐上,然而这一切都会变迁,也会因人而异。
我们尝试着推倒真理,逻辑推演的结果,陷入伦理学的魔方,这张网越来越紧,以至于无法呼吸。
懂得爱自己,学会对抗所有外力。你,可以活成你自己,虚构一种情境,那最美好的模样,将停留在记忆之中,于是所有的无奈,也会随之消散。
天空湛蓝,我们都曾幻想成为一只自由的鸟儿,在天际翱翔,然而,翅膀并不是设计的那样孔武有力。
一朵飘逝的白云,回到它的家乡,幻化的水,止于上善。
我们痴迷于炼金术,渴望永生,只是银河运行的规律,铸造了一场关于循环的表演,谁也逃脱不了?
命运交响曲中的音符,折叠出一座城池,无论是战争,还是和平,都只是一种形式罢了,何必要去在意呢?
我们叩问自己,萤火虫之光,究竟有多少?我们扪心自问,“渺沧海之一粟”这一粒粟,如何可以搅动大海?我假设了无数种方法,结果无功而返。
放下,拿起,机械运动,是一种最简单的重复,那些物理学意义上的原理,恰是最无助的写照。
你可曾隐忧过什么?得失之间,饱尝人世冷暖,痛与快乐,仅一纸之隔,逃离也就显得毫无必要。
我们理想中的的自己,在哪里?想要成为自己的自己,在路上,霓虹灯的照射下,并没看清自己的模样!朦胧中,我们成了那个我们想成为的自己。
镜子折射的容颜,是一场虚空的表演,虽然盛况空前,可是观众却只有自己一人。
流水与落花一样无情,却能勾起我们的怜悯,这大概是一种自作多情。摘一朵看似凋零的花,闻着花蕊的香味,哀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江山易老,却始终没有归宿,所谓拥有,也是失去,其中缘由,终与时间有关。
还乡,家在何方?也许,答案只有一个,“在心里”!认识你自己,自己在哪里?“在心里”!
2017.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