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低声道别的夕阳。
往往是短促的黄昏,替星星铺路。
它们均匀地踱过草原和海的边缘,
睡眠是安稳的。
有一种舞着告别的夕阳。
它们把围巾一半投向圆穹,
于是投向圆穹,投过圆穹。
耳朵挂着丝绢,腰间飘着锻带,
舞着,舞着跟你道别。睡眠时
微微转侧,因为做着梦……
早课抄了美国诗人卡尔·桑德堡的诗歌《夕阳》。我一直觉得我喜欢诗歌靠的是直觉,并不能从较深的层面去理解赏析。诗歌对于每个来说也许并不都是那么重要,有的人的生活需要诗歌,有的人的生活未必需要诗歌。从这个意义上讲,凡庸如我者读诗抄诗背诗是不需要理论的支撑的,也不需要把一首诗讲得头头是道的,觉得一首诗或者一首词好,多读几遍,多抄几遍,然后尽可能地把它背下来就好。读《红楼梦》,小说中最博学者莫过于宝钗,讲什么都能讲得头头是道;而诗歌之中最显真性情,也最懂得何为有趣生活有趣人生的却是黛玉。偏执本来就是长久以来深藏我身的痼疾顽症,只不过发现得晚了,想要救治恐怕很难了。
五十多岁的人了,有些习惯养成了,也没有必要去改正了,说实话改起来也真的很难了。比如说早起这件事,改起来真的很难,甭管睡得多晚,每天早上起床的时间基本是固定不变的;还有午睡这件事儿,有时饭可以不吃,但午觉不可以不睡,哪怕只是坐寐,仅有十几分钟也好。如果到了这个年龄还要为了迎合什么而去改变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曾改变的一些东西,算不算是晚节不保呢?
我们这一代人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服从,体制之下没有太多的自由属于我们。身体行动的自由被剥夺被限制,我们无可奈何;但思想、思考的自由我们是不是还要放弃?没有思想的自由,何来行动的自由!
下午听了一节盟校竞赛课的试讲。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归说想归想,还要动手做起来。
明天要进行本学期第一次月考了,下午学科自习时,在三班把考试策略简单地给孩子们说了一下。
晚饭后,去西城区走步,走了一万多步。
晚课抄了《诗经·国风·秦风·小戎》:小戎俴俴,五楘梁輈。游環脅驱,阴引鋈续。文茵畅毂,架我骐馵。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四牡也阜,六辔在手。骐駠是中,騧骊是骖。龙盾之合,鋈以觼軜。言念君子,温其在邑。方何为期?胡言我念之。俴驷孔群,厹矛鋈錞。蒙伐有苑,虎 镂膺。交 二弓,竹闭绲縢。言念君子,载寝载兴。厌厌良人,秩秩德音。
抄了《论语·雍也第六6·5》:原思为之宰,与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抄了《易·序卦》:主器者莫若长子,故受之以震。震者动也,物不可以终动,止之,故受之以艮。艮者止也,物不可以终止,故受之以渐。渐者进也,进必有所归,故受之以归妹。得其所归者必大,故受之以丰。丰者大也,穷大者必失其居,故受之以旅。旅而无所容,故受之以巽。巽者入也,入而后说之,故受之以兑。兑者说也,说而后散之,故受之以涣。涣者离也,物不可以终离,故受之以节。节而信之,故受之以中孚。有其信者必行之,故受之以小过。有过物者必济,故受之以既济。物不可穷也,故受之以末济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