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故乡的春

清明回故乡,满目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新鲜的嫩芽长在老树上,鲜嫩的新叶迎风招展。映山红绽露枝头,点缀着翠绿的山野。

故乡的春,还是小时候的那个样子,山还是那些山,地还是那些地,山山水水没有改变它的形状。那些弯弯曲曲的树木,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些树木了,山野里杂草丛生,找不出小时候走过的小径了。

走在故乡的路上,不竟感叹岁月的流逝,春来秋去,日出日落,年复一年,时光在故乡的山野里慢慢地流逝。回忆小时候的故乡,回忆小时候的春天,那桃花灿烂,油菜花开的春天,享受春天的气息,嬉闹在花的海洋里,童年的快乐。

故乡的春,年复一年地来到,又年复一年地离去,花开花落,桃红柳绿。只有故乡的那棵老樟树,一直站在故乡的路口,日日夜夜地守望着故乡的土地,守望着故乡的天空。

我漫步到老樟树下,抚摸着那苍老的树皮,仿佛回忆小时候,我们在樟树下玩耍的情景。那时候的樟树还没有这么老,枝干粗壮,树皮坚硬,枝叶散开像一把巨大的绿伞,为我们遮风挡雨。

春来了,樟树上长满了鲜嫩的枝叶,樟树下满地的碎花,那是从樟树上掉落下来的,浓密的樟树叶里面,有鸟儿飞来筑巢。

当小孩子们在树下玩耍时,鸟儿们却在树枝上啁啾,有时拉一坨鸟屎,落到小孩子们的头上,衣服上。小孩子便拿小石子去打樟树上的鸟儿,把啁啾的小鸟惊飞。

老樟树一天天老去,小孩子们一天天长大,终于有一天,小孩子们离开故乡,离开老樟树,像鸟儿一样飞向了远方。老樟树站在故乡的路口,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盼望着游子的归来。

故乡的山野里,有太多的野味,小时候,只要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山上便有采摘不尽的野果子。什么猕猴桃,野板粒,野李子等等都是小孩们寻找的美食。

野果子摘完了,我们便去山野里挖葛根,土人参,去摘刺荪子,酸茼蒿,反正只要能吃的野花野果,我们统统把它采摘回来,统统填进肚子里去。

山野里的野味没有了,我们便把目光瞄准故乡的小河,水田,池塘。春天来了,水热三分,小河里的鱼虾,螃蟹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水田里的泥鳅,黄鳝被我们翻了出来,成了桌上的美味佳肴。池塘里的小鱼仔也让我们捞起来,炸成小鱼干煮着吃,特别的香。

故乡的春,在我的小时候,就是顽皮的春。山野里,小河边,田野里到处留下我们顽皮的足迹,留下我们追逐春光的笑声。

映山红开满山坡的时候,我们会把鲜艳的花朵摘下来,插到小姑娘的头发上,把她们打扮得像一个花姑娘,春天不就是一个漂亮的花姑娘吗。

当我离开故乡的时候,竹山上的竹笋长成半人高了,也有竹笋刚刚冒出嫩嫩的头来。我用锄头挖开刚露头的竹笋,盘开竹笋边上的泥土,挖出一根鲜嫩的竹笋来。

故乡的竹山上到处是冒出头来的竹笋,这种只有冬春才有的食物,挖一根回去炒肉吃,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故乡春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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