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萨待了五天了,今天要去往成都。也是自己点儿背,连续阴天下雨,除了拉萨市区的几个地方,有名的羊湖和雅鲁藏布江都没有去,当然,还有川藏线上的林芝。本来来之前路程单满满,什么尼泊尔边境,喜马拉雅山大本营,因为一系列原因没有去成。说实话,对于拉萨来之前是神往,心向往之,一路上都是谨言慎行,怕做出一点对不起菩萨的事,也许因为我并不信佛,我这种社会主义青年也没什么信仰,到了雨中的拉萨,心里居然没有一丝波动。基本上就是:“哦,这就是拉萨。”
宏大的布达拉宫可能是唯一给了我震撼的地方,震撼于这高山上牛奶与红糖浇灌的宫殿,震撼于山脚下虔诚的信徒。八廊街,北京路,随眼可见一步一拜的藏民,长期五体投地的跪拜使得额头那里鼓起的血痂让我这个不信佛的人也肃然起敬,尽量贴着墙走不干扰他们对佛祖的祈祷。长则三五年,短则一二年,就这样一路跪拜到圣地。有几位头上盘着发辫,面如刀劈斧砍沧桑的母亲还带着五六岁的孩子,少不经事的小孩子也不太懂母亲的行为代表着什么,但也很乖巧的围着母亲转,不会无理取闹的乱跑,如果给她一块糖,她也会说句表示感谢的藏语,当她们休息时,买给她们一瓶水,母亲会双手合十感谢你,祈祷佛祖保你平安。
虽然拉萨以圣地著称,那也只是对信佛之人所称,现在的拉萨更大意义上演变成了青年们摆拍的场所,成了形式上的心灵净化池,更不提为了去拉萨把穷游变了味道的川藏线。在我所见中就有很多拿着长枪短炮,穿着如三毛文艺的女子和草帽皮衣的牛仔把朝拜者当作背景,留下自己被洗涤了灵魂的背影。无意冒犯,只是那些偷拍一张佛祖和朝圣者后还虔诚的跪拜祈福的样子很别扭,也望以后的文艺青年们去拉萨能注意一二,莫要让藏族人民觉得旅客皆是凡夫俗子,也别让人家心里对你竖起一个大大的中指。
可能是那天去布达拉宫时听的歌不对,耳机里放的腰乐队的歌,看着画上布达拉宫与天安门相对应,脚旁是被喂胖了的和平鸽习惯性的到游人身边找食物,当时感觉甚是讽刺,以至于当时对这座宏伟的宫殿没有多少敬畏,竟也转头轻哼一声,现在想想也是罪过罪过。我这吃着新中国白面长大,受社会主义熏陶的三无青年看着藏族同胞对于党的崇敬仅次于对佛祖的崇敬,让我也惭愧万分,心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二十四字价值观坚定一下对国家的忠诚。
围在布达拉宫山脚下金色的转经筒和藏民手里的玛尼轮一遍一遍的转动,信徒也在一遍一遍的呢喃着六字真言,不知佛祖何感,纵是一草一木经受着这无时无刻的祈祷与供奉也是仙气缭绕,灵气逼人。这个名为“佛池”的圣城也是在这声声嗡嘛尼叭咩吽中度过千百年的洗礼,你便为那桀骜的孙猴子,也不禁为这座古城颔首致敬。
想必古往今来的文人骚客也是对圣城不乏赞誉之词,我这胡言乱语也不入法眼,就如苏轼与佛印,如一千个哈姆雷特与一千个人,亦如你我与此圣城,即使那六字真言响彻天际,我这等眼里只有那粪土俗物的宵小也只能求佛祖个荣华富贵,健康平安。
——2017年7月12日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