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相信,这是最好的事情。
十年前,2009年,
人生有何种值得记忆的事情,或者并无,第一次上学,第一次认识新的关系,在很小的时候,那是一个小的村落,得益与计划生育,村子里有的同龄人并不多少,三个女孩,两个男孩。
其中一个是我,其他大多比我大些。
最开始认识的人是谁我记不太清,但总归是认得的。
那时我们在一个不大的幼儿园里读书,其实也并不是在学习,只是玩耍而已,每天分成两科,但老师只有一个,没有手机,一群几岁的小朋友,每天都奔跑,我记得那个地方很大,原来是个铁厂,后来废弃之后,被我的幼稚园老师租了下来,用以教授学生,屋顶是芦苇编成的,有着一点点的缝隙。
男生们会叠纸飞机,那屋顶大概有三四米高,其实是个厂房,纸飞机原来比飞的远。后来叠好后,大家比谁能把飞机插到屋顶的缝隙里。
那不容易,叠很多,未必能飞上去一个,又费力气。后来飞前,大家会使劲的对着飞机的顶端哈一哈气,也许在我们心里这可能是种神秘的仪式,能赋予纸飞机力量。
常常是很多的男孩子在一起,使劲的哈一哈气,瞄准后用力的挥动手臂,然后祈祷着飞机能稳稳的插在上面。
会暴起一阵欢呼。
很简单,也很快乐。后来那屋顶上,密密麻麻的停了很多纸飞机,当时有两种类型,一种方一点,一种尖一点,方的好像没有名字,尖的,我们叫它“战斗机”。
战斗机停在屋顶,类似小孩子的梦,插得多了,偶尔会掉下来几个,多数是上课的时候,老师讲着讲着,“咻”飞下来一个。
大家会哄堂大笑,老师也会笑。
前后两个班,我具体的记忆没剩太多,大的院子。在班级里,有一对双胞胎,女生,长得特别像。也特别爱流鼻血,每次流,大家都会很慌,我也是,所以她们都随身带着卫生纸,流了就会去堵,后来老师会让她们扬着头,在耳朵上压两个小石子,可能是偏方,但我现在也还记得。
那个大院子很大,很开阔,院子旁边有棵几个人才能抱过来的梧桐,在偏僻的一角,我们放学时会路过它,但并不在意。
幼儿园具体是什么时候上的呢,那大概是需要记忆的时间,我在其中,同伴有着同村三个女生中的两个,馨馨,希希。
希希同我住的近些,常两人一起。
幼稚园就在村子的前面,我们离的很近,好像从哪个时候开始,就两人去。一直也没有送过,也许是因为近的原因。
有时下雨,老师同我们顺路,会经过一个雨水积蓄的水洼,大一点。老师牵着希希,女孩们,从水洼旁边走,我一个人去趟水洼走过。
没有太多作业,老师教语文和数学,没有微信和@,不会作那些奇怪的游戏,下课老师在教室里面准备下一堂课的内容,同伴们在外面不知道在做什么,有问题会去大声呼叫在里面的老师。
那就是幼稚园的故事,只有一个老师,我好像念过一年,或者多一点,便去读了小学,希希同我一样。肖浩是否在我模糊的很,应该没在。
时间走远,几年前我在城中读初中的时候,还回去过,那大厂房已经不租了,老师教授的学生也少了,便在自己住的小房子里教学。
最近再回去,厂房已经租掉或者卖掉,被人做了临街的超市。那颗大梧桐,小学时就已经被卖掉。
09年的时候我回去为老师擦了擦黑板,就离开了。
馨馨没有再听到消息,我们一起上完小学后,我来到城中读初中。希希也渐渐失去联系,去年或者前年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结了婚。
老师的幼稚园,终于也没有再开了。
那是几岁时候的事情,村子里还有着那种烟火的气息,我每次放学会看动画片,弹珠超人、或者一个魔法师养的几条小龙的故事,魔法师养的龙里有只喜欢睡觉懒懒的,但反而会做许多让人惊喜的事情。
村子我生活大概十二年左右,96年到08年。
当然后面的一年级是个奇怪的时候,似有记忆,但也并无。之后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无非是农村少年的成长之类的。但却有写下去的意义,纵使贫瘠,但却并未有少了很多快乐。没有补习班,有很多作业,会下雨和下雪,春与冬过去,夏天会再来临。
河湾流淌,如今那里变得空虚,小学的同学大多没有上到大学,多数初中读完,便去工作,有些读了高中,但比例已经少了很多。如今多数的在城市之中生活,不会再有人去下地生活。
那是地上的事情,后面也许会再讲起。
夏天之后的秋天,我坐着车子第一次离家,在另一个地方,过着暑假,那是个小镇,在河北,叫左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