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闲读,闻急吠之声。忽疾如电掣,忽丧如挽歌。
其声自相邻楼宇,吠者乃一微犬。观其状,卧如野鼠,行如家禽;闻其声,狂时如匙刮碗底,激悚毛骨,刺心裂肺;屈时似妇泣冢前,绞断肠肚,落魄离魂。
狂者,逢人便吠是也;屈者,逢凶则丧是也。以踏足即殁之躯行凶暴狂妄之举,犹螳螂之怒臂以挡车辙,其由何来?诚乃无知者无畏也。岂唯犬者无知无畏哉?实亦有之,如是者,犹时人也。
今务实之圈,众人,手不能书,口不能赋,心不存德,腹不藏道,然趋之于尔虞我诈。长此以往,众人失德,如冰雪之崩,心终惶惶。岂会有安定乎?
趋利之人,纵欲之人,何其多也,何故?必是今朝生难,于是良德尽,非其心所想也。悲哉!苦哉!
人固有良知。诚亦存,只今朝并不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