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24 哲鸿:《波洛克》随想

看来今年与"波仔"有点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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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Du说:我特喜欢波仔(波洛克)!胜过老梵(梵高)。因为我觉得在他身上似乎可以发现每个人自己的影子,而这种影子就是每个人纯真的一面。

        今天下午听老Du就波仔串讲艺术史,又放了电影《波洛克》,觉得老Du讲得实在,回了一句:

        真是一部好片。排除掉艺术家的人设,活生生一部《男人四十》。发现波洛克身上有的我几乎都有,除了一点,就是没他才华。自觉更加烂人一个,赶紧自觉进厨房[捂脸][捂脸][捂脸]

      虽是玩笑,却也引发了许多的思考和感慨:

        1、镜头一:成名后,摄影师"摆拍"了"波仔"一个月,最后把他拖崩溃了。观众都觉得摄影师不懂艺术家,十二分不该。而对他居然忍了一个月直到崩溃很是可怜和不解,我却不大苛同。

        "波仔"作画时犹如苛严的君王,一丝不苟。那摄影师拍摄时也一样,这时摄影师是艺术家,"波仔"是材料,有名气有脾气的材料也是材料,谁能说摄影师就是错呢?我想也许这才是这么暴躁的一个人都能忍住长达一个月的原因吧——所谓惺惺相惜。

        2、镜头二:他一出名,各种平时避之如瘟神的亲人都来了。在想,到底是有名利才有"家庭",配享有家庭的"爱"?对,还是不对?不管对与不对,往往还是脱不了干系,这让人忧伤。

      但反过来,身边有这样一个亲人,酗酒,任性,各种状态各种失控却没有丝毫改变的希望,再深的感情都难不磨灭,甚至他的迷妹李。但做为母亲,做为兄弟,见他成功见他如愿,前来为他祝福为他高兴又何错之有?记得大师曾经说过,修行是极自私的行为,我也貌似理解了佛的出家与道的上山。

        3、思想、感觉真是奢侈品,艺术家才配享有?不一定,但如果你不是艺术家,甚至仅仅不那么出名,谁在乎?既然不求人在乎你,又何必在乎人不在乎你?这真是悖论。

      附庸者和大多"艺术家"总把"艺术"捧上天,世俗质疑时却说艺术就是无用,颇有老子"欲彰弥盖"的不屑。可实际呢?于是突然萌生一念头——如果波仔痴迷的是削铅笔,而终于削出了前无古人的最尖一根,各种人也包括艺术家自己,又将如何评价?难道"削铅笔"就那么低级不值追求么,那"艺术"又是怎么来到人间的?

        4、因了"艺术家"的光环,观众都找准定位,自觉不自觉都远远观看"别人家"的生活。其实艺术家也不离人,到底是一个为自己喜欢的事痴迷到极致又备受冷落和煎熬的人物,我想老Du所说的"影子"指的应该就是这点。

        但不管怎么样,波仔才华扬溢又成就斐然,然而却难说人格完美和人生幸福,这在东方文化并不赞许。即便在西方,很多家庭,甚至伴侣也难接受,尤其在其出名之前。

        波仔到底还是出了名,而且在死之前,这已经要让N多前辈眼红到滴血。所以张爱玲说得对:出名要趁早。从这点看,波仔又是何其幸运。

      总之,这部以艺术,以艺术家为主题的片子没有宏扬艺术教诲民众的宏愿,也不存在丝毫"为贤者隐"的意思,甚至连人物的生平都没介绍齐全,只从他作画始到作画终(车祸离世),世俗地还原了一个尘世间有血有肉的艺术家,他的爱,他的执着,他的痛苦和抗争。因为平实所以近人,也所以感人。

      人到40,鸡血已不大见效。感谢老Du,让我一厢情愿地神交了这么一位天才艺术家,看着他,笑话自己。

      这个下午的咖啡有点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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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被波洛克撞了一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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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二:波洛克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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