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归根于自己想得太多而做的太少,有些事情归根于自己放不下虚伪的小自尊,有些事情归根于没有找到过程中的方式方法,大抵所有的都可以用何妨何必何其荣幸来解释。
初听到这句话是在张悬的《关于我爱你》一歌,温暖细腻的女声浅吟低唱着“在必须发现我们终将一无所有前/至少你可以说我懂/活着的最寂寞/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只是一瞬间就单曲循环的停不下来。我是会在一段时间里反复听一首歌的人,直到我觉得已经听懂了歌曲之外的故事。
两年前我曾把“我自知得到的都是侥幸,失去的都是人生”作为QQ个签,后又释然改之。两年后再听到这首歌却被“去挥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我所有的何妨何必何其荣幸”触动,我们总是过于强调珍惜,却忘记了一切的因果都是机缘际遇,就像歌里唱的“谁也不可惜”。
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把这首歌理解为得到与失去,想去追求,却无法得到;已经拥有,却终将失去。黄碧云说“如今始知,生命所得,不外如是,种种种种的偶然”与歌词简直异曲同工。而深深体味“我所有的何妨何必何其荣幸”才明白,这首歌是超脱的。不是得到不是失去,不是悲伤不是乐观,是淡然的如同局外人一般对待着人生剧情。命运的意思是,处境选择你而不是其他,你期待莲花,长出的却是硕大的芒果。失意如意,迷惘看破,遗忘铭记,智慧愚笨。 生命里面很多事情,都沉重委婉至不可说。而我们经历那样多的暴烈,不过是期待温柔的生。
在告别演唱会上张悬最后谢幕之词:“诗人放过夜里的笔,眼睛放下相机,一杯热茶留在客厅,放走蒸汽。我们除了和彼此相伴活在当下,不肯再做别的事情。吾爱,人心不需印证,如同世界上唯一的,我们,像是想家的根不用泥土,它自己生长,活着,我深爱你,这就是我的生命。”她是我看到过写的最好的释怀。
最后无数次的“我爱你”像是决绝的道别,“当你不想遗忘也不想曾经”。失去和别离才是人生的常态啊,洒脱地也骄傲地挥手道别。
如果有天我们湮没在人潮之中,庸碌一生,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要活得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