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文字,或许来自天性。
对物质贫乏的童年,记忆尤深的不是扎小辫的红头绳,过新年的花衣裳,馋人的大冰棍,而是那几本在脑海里鲜活,在时光里泛黄的小人书,儿童文艺。忘不了放学后的黄昏,趴在炕沿上,一遍遍翻看的《长尾巴的孩子》;忘不了仅有的那本《儿童文学》里的三丫头,皮筋跳的好,日子却不好过;忘不了《狼孩儿》里那个狼孩儿锥心的哀嚎.....以至于走上讲台后这两个故事成了每届学生的必听曲目。
上班后的学校离家不远,每天清晨迎着朝阳出发。道路两旁是高大挺拔的白杨树,白杨树的之外是一马平川的麦田,深秋的杨树叶子,黄里还夹着淡绿,随风飘到我发际,刚刚冒出头的麦苗像刚落地的小娃娃,娇嫩嫩的,叶尖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闪亮亮的望着我。不远处,一缕如丝带般的薄雾飘在村子的周围,恍若仙境。我的心被这清晨的美振奋着,脚下一阵猛登,来到学校便苦思冥想要把这美变成诗。
后来有了孩子,和孩子一起到家的还有一本笔记本,心中暗暗发誓要将孩子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作为孩子长大后的礼物送给他。然而那个本子还没有记完,便已经被惰性打败,如今它躺在书橱里,静静的等候被翻起的那一刻。孩子已长成少年,我的文字却依旧在婴儿期。
喜欢文字,却终不能与文字成为形影相随,心灵相通的挚友,那些年轻时做过的文学的梦已经被岁月封印,被心魔施法,像走过了一个冰河世纪,再提起愚钝的笔,竟已感到了力不从心,头岑岑而汗凚凚,手绵软而无握笔之力了。
遇上弘丹老师,遇上爱写作训练营,愿在这营中以笔为剑,斩除心魔,破解封印,让那个尘封的梦如彩蝶般翩翩飞出,绚烂人生的天际。
煮数阙文字,慰一世浮尘,向文字取暖,愿爱写作训练营给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