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事 | 烟瘾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世界上人大部分都有瘾,下意识的、自己都不知道的瘾。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只是沉迷于那个状态,殊不知它已经像一个感情黑洞一样缠上了你的身。

欲罢不能,就是上瘾。

最常见的有烟瘾,酒瘾,恋爱瘾,性瘾,自虐瘾,孤僻瘾.....

今天故事是关于一个女孩的烟瘾。

北京的冬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位心有隔阂的恋人,呆在一间房间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一心只想逃离。

春天来临后,生活状态一往寻常,没有任何改善的迹象。生活的痕迹像虱子一样无情地扰乱着心神,皱纹也像流水一样,深深浅浅、不知不觉的时间中爬上了脸庞。

那段时间我的情绪低沉,作息混乱,眼光黯淡,全靠酒精麻痹自己。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提不起丝毫兴趣,看起来正常的皮囊下面隐忍着诸多情绪。

尽管白天要工作,还是会到凌晨五点才睡去,睡四个小时,洗把脸然后去上班。黑白颠倒的状态感觉在透支生命,日渐觉得心开始衰老。

“人间水蜜桃瞬间变成了更年期的黄脸婆”,芦苇调侃道。

芦苇是我在静吧偶然间认识的一个姑娘,她有着海藻般的头发,乌黑且茂密让人羡慕。

静吧是由一个小院改造成的,那天我们在屋顶喝酒,微风吹得人很舒服,像是丝绸在身上划过,轻抚敏感、脆弱的神经。

芦苇笑起来的时候像一位被抛弃的诗人,在夜色的波澜下,细长的桃花眼显得十分多情。白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一字锁骨,香烟在她手指间慢慢燃烧。

不闻挑逗,处处是风情万种。

倘若我是男人,定会被她虏了心。

芦苇家境不错,在当地算是中产阶级以上,但世间万物若都能用金钱来衡量,她也不会变成如今模样。

她的童年并不幸福,父亲喝醉了酒,回家之后就会对母亲拳脚相加,酒醒后又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请求母亲的原谅。

尽管父亲有家暴的恶习,但幸运的是他从来不对芦苇动手。但芦苇还是受到了伤害,她经常看到母亲独自一人在阳台上抽烟,黑暗中那一丝火花仿佛是希望,但希望有时候和绝望的本质是一样的。

她很害怕有一天母亲从阳台上一跃而下,害怕她以这种决绝的方式抛弃她。所以她希望他们能够离婚,希望母亲能够以正当的法律手段结束这一切。

芦苇对她母亲说,“你们离婚吧,我会听话跟爸爸的,不要担心我。”

但是她母亲只是笑着摇头,芦苇不明白,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离开他。

父亲下手愈来愈重,母亲身上旧伤新伤重叠在一起,青一块紫一块,根本无法出门。

烟瘾也一天比一天厉害,以前是深夜偷偷出去抽烟,现在见到芦苇也不躲避,只是叮嘱芦苇在她吸烟的时候离自己远一点。

在母亲的行为潜移默化下,芦苇很早就学会吸烟。因为父亲不打她,芦苇总觉得母亲是为了自己才挨打的,所以她出于自我惩罚的心理,在自己身上的隐蔽处,偷偷留下了几处烟疤。

芦苇侧过身子,向下解开衬衣上的一颗扣子,露出了她胸口处的几块痕迹。

“在香烟燃烧到尽头的时候,在皮肤上按下去,你会听见细微的响声,心理学上说这是痛苦的印记。

你知道我觉得像什么吗?像是爱的触摸。”

芦苇的烟瘾很大,但从不在公众场合抽。她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溜到阳台上,隔着玻璃窗,看着道路上的汽车在夜晚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她说,车子是流动的,感觉世界和我还有关联。

她的手指上因为长期抽烟,留有淡淡的烟草味,和她身上芦荟的体香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夜来海棠无人赏,便与星辰同游”的孤傲感。

我实在不明白抽烟为什么会给她的内心带来如此大的慰藉,她教我抽烟,告诉我弹烟灰应该用食指。

我试了几根之后,她向我抛了个白眼并哂笑道,“您这哪是学抽烟呀,是故意浪费享乐资源吧”。

关于香烟我只知道“抽烟只抽炫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其次则是一种茶花烟,烟盒上面印着“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这两种烟,芦苇都不抽。她觉得真正有爱的人,不会用这种东西来标榜自己的。

而我偏偏是信的,芦苇说,“因为你没有得到过,所以需要用物件来证明爱来过的痕迹。这也是你爱得如此热烈的原因,你总觉得在感情中付出就会有收获,所以你不断加大自己的砝码,以此来换取别人的情感。可爱情的本质是相互吸引,你得不到,要懂得及时止损。”

我无法反驳。

芦苇家里有很多空烟盒,是她从苏月白家里拿出来的。苏月白是她的前男友,出生在秋天。“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听见他的名字,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白月光。

苏月白比芦苇大七岁,是一个画家,刚毕业的时候做了两年的插画师,后来觉得内容越来越商业化,就辞职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家人害怕宝贝儿子在外受苦,便给他买了一个两居室,这也是他这么任性,却不至于穷困潦倒的原因。

不务实的人骨子里大多都有浪漫的幻想,苏月白算不上胸有大志的人,却极其地浪漫。他是游离在现实和梦幻中的男孩子,芦苇是在边缘线挣扎、假装正常的偏执人。

两个人无需太多言语,天雷勾地火一般双双陷入了爱河。

世间万物充满巧合,苏月白长了一幅良家公子的模样。爱慕者有很多,但偏偏只有芦苇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他们认识一个月后便同居了,苏月白是芦苇的第一个男人。

芦苇是敢爱敢恨的人,一旦认定了这个人值得她爱,就不管不顾地奔向前方。

不给自己留丝毫的后路,才会爱得彻底。

但爱,真诚,承诺,坦诚,索取,任何事情都要有的放矢,太过于炽热,就越容易烟消云散。

那时她还太年轻,内心具有巨大能量,无限爱意、激情,觉得爱是解药,能拯救彼此,给予生活希望。

殊不知爱能救人于水火,也能推人入地狱。

有工作的时候,苏月白就待在房间里画一天的画,芦苇则躺在卧室的床上看一天的电影。因为小区楼下就有便利超市,等到傍晚时分,两人就穿着情侣拖鞋和粉蓝的家居服就出门买菜,在超市时会因今晚要做什么菜,这种简单的问题思考犹豫半天,嬉笑间宛如一对新婚夫妇。

他们两个都是极其随性的人,喜欢自由洒脱的生活方式,对生活丝毫不讲究,随意且自由。

苏月白养了一只苏格兰折耳猫,阳光好的时候,他们会带着猫去郊外野餐。把黑白格子相间的野餐布铺在草地上,两人躺在上面,手边的藤编篮里装满了切得方方正正的水果,以地为床,天为被。

他们在一起的大多状态都是,苏月白坐在旁边安静地写生,芦苇在草坪上逗猫玩,玩得累了就趴在地上看书。

这时候苏月白总是会偷偷画下来芦苇的轮廓。

偶尔芦苇觉得无聊了,纠缠着苏月白给她讲故事。

苏月白对历史很有研究,尤其是西欧文艺复兴时期的故事,例如美帝奇家族对艺术的推动,这是芦苇第一次知道这个家族。偶尔也会提起圈内画家们的风流韵事,这时候芦苇就会冷嘲热讽他几句,苏月白也不生气,只是宠溺地敲一下她的脑门。

人生中总会有几个瞬间想要和别人天长地久。

芦苇说:“他只是喜欢我展现出来的那一面,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但有爱并不代表会长久。”

我:“总归还是要试一试的”

芦苇:“我很依赖他,但不知道该如何和他拥有亲密的关系,他尝试过去治愈我,可是那里就像一个黑洞一样,我不想伤害他,所以只能离开。

我不想,亲手摧毁过去的美好。”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有一个人逛了庐山回来,带了七八只坛子,里面装满了庐山驰名天下的白云,预备随时放第一点出来点缀他的花园。为了爱而结婚的人,不是和把云装在坛子里的人一样傻么。”

真正摧毁他们的是一次意外。

他们有一次吵架,吵得很厉害,芦苇受不了他的冷漠,歇斯底里地要走,由于走得太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芦苇身子骨本来就弱,这一摔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苏月白听到响声赶紧跑过去,眼睛里尽是悔恨和心痛。在看的到地上那一滩献血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芦苇对生活有一颗叛逆不羁的心,因为童年的创伤对所有的美好事物有一种毁灭感。她知道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如此强烈,刚硬,义无反顾。

所以,她才会在烟花绽放之后,选择逃离。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恋,苏有过几段恋情,本以为他对芦苇只不过是普通的恋爱,但他不是。

苏月白是她人生的救赎,温柔地想要护她周全。

所以,芦苇至今不知道他们曾经有过孩子。

苏月白也是这个时候开始学会了抽烟。

出院以后,芦笋独自一人去了古城西安,凌晨三点下了火车,刚把行李放在出租车上,天上就下起了豆子般大的雨珠。

雨滴落在玻璃窗上,倒映出路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如同流星划过广袤天空。

汽车飞驰,雨声滴答,思绪萦绕,不知欢喜。

芦笋的童年记忆存留于南方,记忆中每逢梅雨时节,她都会跑到窗户前猫着身子,听雨滴敲打石板、屋檐、落在窗户上的声音,看着远处发呆。

黑压压的云彩仿佛有千斤重量,带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长久的下雨天把街道浸湿得不留一点欢乐气息,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夹杂凉凉的雨丝。

老旧街道屋檐下还有燕巢,里面叽叽喳喳的幼鸟,雨水可能会浸湿它的巢穴,导致幼鸟掉在地面上摔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不安情绪。

烟雨蒙蒙中,她凝望着门前石砖缝中的一株野草;被雨水滴答不负重力弯了腰的小树;街道中央的一滩水洼;被人随意丢弃的烟头。

看着它们,仿佛在凝视着小时候的自己。

她到民宿门口的时手机恰好没电,敲了半个小时的门店员才来开门。

芦笋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浸湿,微分吹来带来丝丝凉意。半夜打扰清梦终究是不礼貌的,她强打起精神对店员说了句“抱歉”,就溜进房间,舒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穿上那件跟随她已久的棉制睡衣,一股烟似的就钻进了被窝。

下雨天是一个容易伤感的天气,但芦苇觉得外面愈是电闪雷鸣,她说雨滴是爱人的眼泪,爱情消逝了,恋人在这一天就会释放内心的情绪。

一夜无梦,只有耳边雨滴落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带有故乡的回忆,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窗外的雨还在下,适合小情侣携款私奔。据说正宗广式云吞面只放韭黄不放青菜,她起身下楼点了一份云吞面,显然这碗云吞只是平凡的一碗面。

就像冷眼旁观一场实验,生活中的每一个不起眼的细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会显得特别具有戏剧性。

就餐区在建筑与建筑之间的过道,上方是安装了一个圆形玻璃,雨滴接触到玻璃的瞬间就开始撕裂,幻化成了无数的分身之后就开始四处流窜。

两旁是高高的房间,中有两棵对称的栀子花,肥厚结实的叶子因为被雨水打击,慢慢地弯下了腰。

正如大部分人的生活,最初总是兴致满满,踌躇满志,最后变成了低垂的牡丹花,泯然众人的鱼眼珠。

本以为芦苇在西安会过得很潇洒,但情深伤身,正如长年的烟瘾,一句话,一个小细节就会暴露内心真正的想法。

西安正在经历一场雨水的洗礼。古城世世代代类同的雨声,仿佛无数爱恋情人的啜泣声,芦苇只是其中的心碎的一颗。

半夜凌晨的时候,我会接到她的电话。

她说自己站在楼顶的小亭子里,和古老的城墙只有一条街道的距离,感到自己渺小和爱情的脆弱。

“苏月白曾经在深夜为我读过诗,在厨房忙碌时随口哼出来的口水歌也很可爱,同居时窗前夜夜乱叫的乌鸦也没有那么聒噪;还有情到深处的湿吻和被咬破的嘴唇,被他公主抱悬空的瞬间。”

“我听见他呼喊我的名字,牵着我的手,在辽阔的原野上奔跑,天地相连处有红透了的夕阳,远处有悠闲漫步的鸵鸟。”

“我会记得,也希望他能记得。”她自问自答道“但这是奢望啦,因为他交往过的女孩太多啦。第一次是刻骨铭心,之后都是下意识地重复。”

苏月白并非无情之人,其实他们刚分手的时候,他单独找过我几次。每次都是侧面打听芦苇最近情况,想知道她参加了哪些活动,认识了哪些人,最近约会的对象是谁。

我直接了当对他说:“你在我这里就是浪费时间,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你还不如找个私家侦探。”

“但是我没有其他人可以谈论关于她的事情。”

在30岁的时候,依旧有少年的热切和虔诚,去对待生命中重要的人,苏月白就是这样的人。

我突然很羡慕他。

他爱她,她爱他。他们的恋情完蛋了,但是爱情还在。

芦苇说,“如果你要保证一段爱情的完整性,就要在彼此爱恨最深的时候,最绚烂的时候离开。否则你在他心里,终有一天会变成麻木的鱼眼珠。”

“因为害怕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生活里的随便一条鱼,害怕是几秒钟的热情,害怕是随意施舍的爱意,所以要在别人厌倦之前逃走。”

"其实与其说芦苇有烟瘾,不如说她是陷入了儿时的防御机制。

童年时期被孤立,被疏离,根据能量守衡定律,如果痛苦数量一定的,如果她通过自我伤害分担了痛苦,那么家庭气氛就会缓和。

所以被抛弃的状态才是她情感的舒适区,一旦关系出现了裂痕,对方有一点退缩的苗头,“我不值得被爱”的想法就会被印证。

我打破了她的防御机制,因为他真心对她好,发自内心的疼爱她,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回应。

芦苇是个胆小鬼,她逃走了。"

“我不应该对她那么好,可是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所以我们分开是早晚的事情,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他把手中的烟灰弹了弹,眼神黯淡,睫毛低垂。

苏月白是个心理医生,画画只是他的爱好。那天他来找我,对我说了那些话。

我才明白,芦苇没有烟瘾,真正有烟瘾的是苏月白。

她有点熏香的习惯,烟雾扩散留在衣服,所以身上才会有淡淡的香味,身上的烫疤也是熏香留下的印迹。

她家的烟盒也都是从苏月白住所拿来的。

人间相逢如同一场春梦,看客也是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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