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傻加睡眠不足,让我引以为豪的记忆力荡然无存,大脑内存严重不足,时常出现卡机状态,趁未死机前赶快把零零星星的碎片记录下来,要不然就像老大、老二那样,怎么把他们养大的都忘记了。
对数字不敏感的我依稀记得,2014年11月初的一个晚上,我在家里赶写住院病历,远在北京出差的先生打电话来,跟俩儿子聊了一会后,叫他俩把电话给我听。
因为我对数字很模糊,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是先生帮我记“大姨妈”报道的日子。这次他不提醒的话,我还没想过有这事。先生叫我测试一下,我顿时有点紧张了,不会有吧。
买了三根验孕条,因为怕一根不准,多测几次。回到家,儿子们比我还着急,催促我赶快进厕所。
漫长的几秒钟啊!两儿目不转睛地盯着验孕条的反应,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有了!”大儿子惊喜地叫到,我跟轩宝贝同时伸头,“砰——”撞一起,谁也顾不上揉头上的包,睁大眼睛看着验孕条上的两条红杆。
“爸爸!妈妈怀孕了!”轩宝贝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爸爸报喜,他们俩高兴极了。我则喜忧半参。喜的是又有一个小生命来到我们身边,忧的是我们还能留住他吗?先生跟我一样,我们商量着怎么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小生命。说心里话,我俩都很想要的,但是迫于社会的压力,我们的工作、罚款、抚养等等,考虑到很多因素,决定不要。
儿子们一直在偷听我俩谈话,当知道我们不要时,他们睡不着了,哭着求我们留下小宝宝。大儿子质问我:“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为什么要剥夺他的生命?”轩宝贝在一旁附和道:“你们这是杀人!佛不是说不能杀生的吗?不是说不能堕胎的吗?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大儿子甚至威胁我说:“用我的生命跟他换好了!”
我很无奈,把所有考虑的因素都跟他俩说了,但是他们说这是逃脱的借口。北京的宾馆里,孩子们的爸爸也愁眉不展,他说一想到要拿掉宝宝,心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于是,六神无主的他抛硬币决定,结果都是“留”的多。骗儿子们说留下宝宝后,他们开心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用晨尿测了,不死心地希望不中。但是,还是鲜红的两杠。先生发了个药方过来,我一看就明白了。默默地抓了中药熬好,偷偷喝了两次。到了晚上,儿子们放学回来,很开心地来亲我的肚子,跟宝宝讲话。看到这一幕,我想哭。我不敢告诉他们妈妈已经吃药了,我怕他们情绪太激烈,也怕他们叛逆,以后再也不会相信爸爸妈妈。
又是睡觉的时间,先生打电话过来说,因为难以决定,所以请教了他师父汤博,师父的意见是留下。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日子美好快乐,哥哥们每天放学回家要跟宝宝说:宝宝,我回来了!吃完饭说:宝宝慢慢吃哦!睡前还要说:宝宝晚安!轩哥哥更加,每天晚上都要亲8下,还讲故事、念《弟子规》给宝宝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