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白羊座的人都爱做梦,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爱做梦,爱想象的这个特征确实在白羊座的我身上得到很多的体现。
冬天的寒冷已经侵入了整个中国大地,每年这个时候,一场南北到底哪冷的话题辩论总会上演。在南方这个“只能靠抖”过冬的季节,躲在屋内的许多人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钻被窝。寒冷、慵懒加上被窝的温暖,使得待在被窝里面的人渐生睡意,自然一不小心就会在大白天里酣然入睡,然后很自然地会做起梦来——这就是典型的白日梦。
其实认真想想,做“白日梦”这样的事情,不止在冬季会,只是冬季的严寒使得这个做白日梦的概率加高了而已。
小时候,很喜欢听童话故事,因为总是异常的兴奋,特别是在夏季晚上纳凉聊天时听老人家讲诉鬼魅魍魉相关的故事。小孩子都是那种好奇心强,却又担惊受怕的样子。每每听过一个故事,我总是会出现一些幻想——比如听了田螺女的故事,我总是会不经意地跑去看看我家的水缸,那时候,好奇心和担心总是相伴而行的,蹑手蹑脚地前去掀开水缸盖,心不停不停地跳,我总是很担心会有这么一个人从缸子里面跳出来......当然,这都是我自己多想的。
渐渐地,慢慢长大的我开始发现,自己曾经做过好多的梦,可是那些梦,很多我都忘了,很多记得不清楚了,但是更多的是慢慢被抛弃了。至于为什么我会将其抛弃,我一直在叩问自己。至今,我还是不太清楚抛弃它们的理由。
有人说,台湾人因为主要都是闽南和客家人,他们很多都是信奉佛教和妈祖(妈祖是应该属于道教吧?其实,在中国这个广袤的土地上,很多人都无法真正区分道教与佛教。),也许是因为这些信仰的缘故吧,所以他们普遍都比较善良,都比较畏惧一些生灵性的东西。
我在孩童时也会跟着家里的老人一起去村里的庙宇进行烧香拜佛。太奶奶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对于她的记忆里,她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算是我亲太奶奶,爷爷只是寄于她名下的儿子罢了。但是,妈妈说,自打我出生以来,她和我的情感就非常的深厚,这个在我懂事之后深有体会——因为她总是将礼佛之后的好东西悄悄地塞进我的口袋,让我兜着吃。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我上了高中,直到她逝去。
“这个是刚礼佛完的糖,给阿城吃,这样菩萨会保佑你快快长大,也会保佑你成为善良的人.....”这是她老人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因此从小就很听从她的教导——当然,很多东西都是吓唬性的,就比如,给人指路之类的一定要指正确,不然眼睛会瞎掉之类的。所以这个一直影响着我,至今,我每次给人指路,我都在担心我会指错路,然后过一会我会很不自觉地抬手看看,从而验证自己有没有瞎掉,当然我又多想了,眼睛还是可以看到的。
也正是因为她们对我的影响,让我从小产生过很多的幻想,做过很多的“白日梦”。我一直以为,只要坚持做个善良的人,就会处处碰到善人;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向菩萨许下一个愿望,它就会帮我实现;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帮助了别人,以后别人也会同样的帮助我......
然而,经历过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之后,我才明白了很多道理,那些只不过是我以为的东西,说的白一点就是我自己在做了个“白日梦”。因为,世界那么多的人和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每件事都有不同的色彩,而他们都不将以你的意志作为改变,你可以持有自己的理念,然后试着去将这个理念付诸行动,这样才能够影响到这件事的结果或者别人的改变。但是,如果你只是停留在自己脑海里不停构思,无法付诸行动或者得到他人的帮助完成它,那么你能做到的就只是自己在做梦。
拥有梦想固然重要,因为拥有宏伟的蓝图能够使人看到希望,看到目标,看到未来.....然而只是停留在勾勒这样的梦想,只是将其停留在脑海里,而不将其赋予具体的实施方案或者给予它可靠的实现途径,那么它终究也就只是一个“白日梦”,一个永远停留在理念上的Plan。
爱做梦的我总是喜欢在熟睡中喃喃自语,我遨游在梦的海洋之中,一次又一次地在黑夜中紧闭着双眼,然后面对这空气娓娓道来我脑海中的诗情画意般的美梦.....
"喂,醒醒....."
睁开朦胧双眼,我看到焦急地母亲摸着我的额头在呼喊着,“你这孩子,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在讲梦话嘛?”
“做人不是要让我们自我画饼充饥,得踏踏实实做点实事才是关键。”妈妈生气地说,“天天胡思乱想,你这是在给自己打安慰剂嘛?”
“呵呵,我......”本想解释点什么,可是却啥也说不出来。
摸着冰凉的被褥,看着窗外一片的漆黑,看着有点让人感到眩晕的灯光,我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现实和刚做的梦差别是那么的大。尽管屋内周围一切都那么的安静,可我知道窗外是凛冽的寒风在呼啸。
喂,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