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裡没有士兵,
也没有對死者的追憶,
年輕活潑,空气新鲜,
青春在陽光中漫步,
蓝色衣裙彎腰,拾捡着什麽。
今天,心境不是天气的一部分。
今天,空气清新得一無所有,
一無所知,除了空白。
它涌向我们,毫無深意,
仿佛我们從未存在过,
現在也未必
活在這浅薄的場景裡,
感受着
這種無形無迹的動静。
早課抄了美國詩人華萊士·史蒂文斯的詩歌《晴朗的一天,没有記憶》。早晨起來,站在窗前,看晨光微熹,雖不知室外天气如何,但看东方天际那抹鱼肚白,看那顆明亮的大星,心情大好,今天又是晴朗的一天。而華萊士的这首詩也就在這時一點點閃現在頭脑之中。許多時候,這種涌向我们毫無深意的空白,實際就是真正的美、愛和快樂。
昨天是中秋,家裡聚的人很多,雖然没有做什么,但一天下來也很乏累。做完晚課,写完流水账時,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太座和太座的姐姐還有女儿和外甥女四個在打麻將,平時很少玩,一年也玩不上一两次。我就在稀里哗啦的麻將声裡沉沉地入睡了。覚睡得很沉,幾乎没有做梦,一覚醒來已经是清晨四點半後了。
今天是國慶中秋小长假的第五天,上班的日子總是过得太慢,而放假休息的日子又總是过得太快。我覚得我這個想法也應該是大多数人的心聲吧。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有了這樣的相法把它説出來也很正常,但到了該上班的时候就好好上班,把自己的應該做的事儿儘力做好也很正常。好吃懶作應該是人之本性,無可厚非,有所爲有所不爲或應是後天的修餋,以感恩之心、敬畏之心對待自己的工作,善待自己供職的單位,或许應該是一種健康、正常的身心狀態。
也许是這幾天作息没有规律吧,今天一整天都覚得分外乏累,不想活動,宅在家裡。有時看看書,有時写写字,有時發發呆,有時逗逗孩子,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很惬意。我真心喜歡這種节奏缓慢、安静平和的生活,但我也真的知道這樣的日子實際是不存在的。或許我每天用那麽多的時間讀書、写字、發呆,就是想寻求片刻的宁静,享受暫属於己的那片天地、那份孤寂。每個人都會珍藏着一些回憶,祇不过藏得久了,就如陈年的老酒,便是想上一想也會令人心醉。我曾説过我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也不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但我也應該有属於我自己的回憶。
我每天都會拿出些時間來讀書的,但我不知道孩子们是否每天會跟我一樣也抽出點時間來讀書。我的想法,讀書不是作业,也不應該是任務,而應該是一種生活方式,是生活的一部分。我祇是喜歡讀書,喜歡讀並不等於能讀懂,实際上我讀过的絶大多数的書我都没讀懂过,或者説讀得似是而非。但我喜歡這樣讀書,就是讀讀不懂的書,用現在的流行語講就是喜歡讀那些“烧脑”的書。於我而言,這應該是一種别樣的脑保健操,會有效地防治老年痴呆症。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在讀萨特的《存在與虚無》和阿倫特的《極權主義的起源》,有好多讀不懂,有些地方,讀过一遍之後還要再一遍、两遍,甚至三遍,實際上也就是要把一句話或一段話讀得通順了,讀得通順了,也有就有了自己的理解自己的觀點了。
今晚的月亮又亮又圓,在西城区走步時,總會時不時地仰望那輸皎月。這幾天很乏累,所以今天晚上也没有走那麽多步。憲平明天就要飞回南寧了,晚上匆匆見了一面,或許就算是分别了。
晚課剛剛抄完漢樂府詩歌铙歌十八曲之一《上邪》: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长命無絶衰。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絶。
抄了《論語·顏渊第十二12·23》:子貢問友。子曰:“忠告而善導之,不可則止,毋自辱焉。”
抄了《禮記·曲禮下第二》:儗人必於其倫。問天子之年,對曰:“聞之,始服衣若干尺矣。”問國君之年,长,曰“能從宗廟社稷之事矣”;幼,曰“未能從宗廟社稷之事也”。問大夫之子,长曰“能御矣”;幼,曰“未能御也”。問士之子,长,曰“能典谒矣”;幼,曰“未能典謁也”。問庶人之子,长,曰“能負薪矣”;幼,曰“未能負薪也”。問國君之富,数地以對,山澤之所出。問大夫之富,曰“有宰、食力,祭器、脱衣服不假”。問士之富,以車数對。問庶人之富,数畜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