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内疫情的控制,各省市疫情通报也由“新增病例”转为“境外输入性病例”,大众和媒体的目光也随之转向了国外。而在各国花式抗疫战争中,有一股清流脱颖而出,就是历来不缺话题的日本。
其实自疫情爆发以来,日本就一直活跃在国内各大媒体上,只是舆论风向前后变化有点过于剧烈。
早在2月初,国内疫情大范围爆发时,日本就率先启动对华援助,向中国援助了大量的医用物资,在收获感激之情的同时,还因其援助物资上的文案,收获了一片因传统文化保存及传承的赞美,甚至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汉语言文化之争”,而日本随之也入乡随俗的调整了物资文案,入乡随俗的使用了“中国加油 武汉加油”,虽然仍然用小字委屈的说了一句“崎岖路 长情在”,其迅速的反应又顺势收割了一波赞美。
但随着日本感染人数逐渐增加,日本政府提高检测难度,减少官方确诊人数等一系列消极应对,国内媒体便纷纷转变了风向,尤其是“钻石公主”号游轮日本政府的一系列神操作,更是让国人目瞪口呆。
而到了3月,日本似乎更是彻底放飞自我,全世界都在忙一件事,而日本正在忙另一件事。在国内外民众呼吁取消奥运的请愿声中,坚持绝不取消或者延迟奥运会。
3月20日,奥运圣火如期抵达日本,圣火迎接仪式虽然取消了原定的表演环节,然而现场新闻画面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戴口罩;中间飞机五环表演,喷雾形成的五环刚出现就被大风吹散了,然后紧急追加了五彩直线表演才勉强应付过去;而在下午的点燃圣火特别活动,也因为强风,火种竟被吹灭,最终动用备用火种,奥运圣火“复兴之火”才得以点燃。整个圣火迎接仪式充满曲折,似乎也在映射本届东京奥运会的波折。
那么问题来了,日本真的如我们表面所见的那么无知吗?如若不是,那么日本为何要如此消极的对待疫情?而且日本对一衣带水的邻邦都能积极伸出援助之手,那为什么对停在家门口的游轮却又放任不管呢?
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任何国家行为都是受民族性格和国家利益所驱使。日本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矛盾的国家,奇特的民族,正如鲁恩·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中所说,“(日本人)生性及其好斗而又非常温和,黩武而爱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礼,顽梗不化而又柔弱善变,驯服而又不愿受人摆布,忠贞而又易于叛变,勇敢而又懦弱,保守而又十分欢迎新的方式。”
极端的性格使得日本经常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行为,除却世人皆知的侵华战争时期各种暴虐的侵略行径,几年前去日本时,两件小事也让我记忆深刻。
当时是从神奈川搭电车去秋叶原,坐的是面对面的四人座,我们一行三人,另外一个座位则是一个陌生的日本中年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大约20寸的登机箱,我当时比较困惑,为什么行李箱要抱在怀里,同行的妹妹常年定居日本,解释说这种面对面的座位比较狭窄,放下行李箱会影响对面乘客伸腿,所以很多人搭车时都会把随身行李放在身上。因为路途较长,我们便主动跟她说不介意她放下行李,但她一副标准的日本人鞠躬微笑感谢的表情,婉拒了我们。
另一件事则是恰逢元旦,我们也凑热闹参加了日本皇室每年一度的新年见面会,整个见面会从候场到入场,上千人秩序井然,安安静静,但随着明仁天皇的现身,现场瞬间狂热,数千人高呼“天皇万岁!”犹如亲历电影画面中曾无数次出现的二战狂热分子暴动的场面。
一面是电车上的克制守礼,一面是皇宫阁楼下狂热的呐喊;一面是传承孔孟文化的文明之邦,一面是二战中的战争魔鬼;一面是“山川异域 风月同天”的援助之手,一面是放任其自生自灭的冷漠,究其根本,都是民族性格使然。
同时,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国家利益的驱使。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日本经济疲软已久,虽“安倍经济学”在推行之初对日本经济的提振作用立竿见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对市场波动及中小企业经营成本、民众生活负担等各方面的负面作用日益凸显。
此时的日本,将国运几乎全押给了东京奥运会,并为此付出的整体费用已达2.8万亿日元(约合人民币1686亿元),急需通过奥运会重塑国家形象,提振国民信心,挽救日本经济;而日本主流声音普遍认为新冠肺炎死亡率不高,且受高温影响明显,尤其是前面有一个成功案例——新加坡,于是无路可退的日本只能寄希望于奥运期间的高温(7-8月)能让新冠肺炎自动离场。
只是无论如何努力,无奈,国际奥委会还是于3月24日宣传,鉴于当前新冠肺炎疫情形势,2020年东京奥运会将改期至不迟于2021年夏天举行,这可能对于日本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保住了东京奥运会。虽然奥运延期导致日本间接损失750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