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的这样一句话:生命的短暂让我们变坏了,现在要搞清楚的是,未知的寿命是不是也可以让我们变坏。
大概就是这样,仔细琢磨,这话可能有几个意思。
其一,有死者,自私、贪婪、过度扩张,让栖息的居所变坏了;
其二,终有一朽,求定和求知未能同频,枉顾了存续的条件;
其三,人性这玩意儿,是不是可变可控的?
其四,生物科技对人的寿命重新定义,是好是坏?
世界是物理的,物理是数学的,数学是生物的,生物是混沌的。从前,我们从机械现象考察和解释世界运转的规律,预测它的明天;如今,我们要从生命现象观察和思考世界延续的可能,面对它的未来。
也许,生活的后面和上面只是一片空无,我们只要强烈地活着、活过就好。
一个片区的派出所所长,追踪一个潜伏特务40年。这四十年间,外面的世界几经变化,于他,始终初心不忘,信念坚定。有人说,他太轴了,一根筋,贫困一生,妻子惨死,牺牲了儿子的爱情和幸福,执着至此何益,感叹其命运的悲凉。
不管我们是否愿意,我们都是时代中的人。一个透过人生百态记录大时代的故事,让观者的情绪从悲伤到悲怆再到悲悯,真对应了剧中提到的那首莱蒙托夫的诗——《人生的酒盏》。
我们紧闭双眼 饮咽人生的酒盏
却用自己的泪水沾湿了它的金边
等到蒙眼的遮带 临终前落下眼帘
诱惑过我们的一切 随遮带消逝如烟
那时我们才发现 金盏本是空的
它盛过美酒,幻想
但却不是,我们的酒盏
… … …
还有一位不忘初心的好警察—《扫黑风暴》的男主,他被人陷害成“黑警”,为了寻找真相,给师父也给自己证明清白,蛰伏在被怀疑对象身边10年。可能有人会说,现在的他都是一个公司的执行副总裁了,成功人士,当年的真相还有什么要紧,慨叹其不务实。
罗曼罗兰说过: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这部剧是以现实发生过的五个黑恶案件为脚本的,在观看之时似有被那种面对真实的恐惧吞噬之感。所以,它不单是为了英雄见证,更是为了那些勇敢对抗黑暗的普通人见证。
或许有人会说,首先我们不是警察,其次这种极端的情况并不多,生活中也难遇到。真是这样吗?我们与恶的距离真的很远吗?
当看到有人被欺负时,会不会假装没看见;当看见一个老人晕倒在超市里,会不会果断上前……
我们都自认为是个善良的人,绝不会做恶,至少不会主观意愿地去作恶。但其实,要做一个清醒的现代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众、偏见、认知失调、刻板印象、冷漠旁观,等等,谁敢说自己完全没有过!
当灾难或不幸降临某地或某人时,置身于外的你我他报以同情,而当这种灾难或不幸发生的次数多了,是不是慢慢地就变得冷漠了,那颗同情心似乎也被包裹住了呢?
汉宁•里德在《无处安放的同情》中写到:看似高尚的同情心,如果无法与援助受害者的具体行为建立联系,就仅仅是一种“矫揉造作的悲痛”而已。所以,真正令我们恐惧的不是同情的远方,而是身边的麻木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