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里捞糖吃

抵达北京的时候,我因为行李托运出了点小麻烦,有一个包,装着我的一些私人用品。我看着托管处排着的长长的队,就有点不想再要回来了。正好我哥打电话给我,一接电话他就骂了我一句:“操!死哪去了,等这么久看不见你人,你要不要看看灯牌,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到达北京站,不然我好早点买机票去佛罗里达接你。”我知道他等了很久,因为大雪航班一再延误,而且我坐了这么久飞机,早就是浑身酸痛,胃里泛酸,懒得和他耍嘴皮子,要知道和他斗起嘴来,郭德纲和于谦都比不上我们,半个小时都算是时间短的没发挥好。

果然,一出来就看见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的站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看见我眼睛突然一亮,像是饿了很久的狼看见了一只肥美的小羊羔 一样冲我扑了过来。

“终于到了,还以为你在飞机上碰见什么山西煤老板被人家骗去小煤窑当苦力了。”我瞪了他一眼,好没气儿的说,“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好歹我也是一花季小少女,说我被骗去卖淫嫖娼也比去小煤窑好啊!”我哥拉过我的小推车,把他的大衣脱下来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使劲揉了揉我的刘海,道:“什么出息,就不能说是当煤老板的小情妇啊,天天想着卖淫嫖娼。”我撇了撇嘴跟着他出了飞机站。

一股强冷空气直接吹我脸上,我打了个寒战,躲在我哥后头,头也缩进我哥的大衣里,我哥那点体温很快就挥发了,冻得我一直擤鼻涕,我哥把大衣给我了,大衣里面只穿了个白色的高领毛衣,但我觉得他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有几个漂亮的小姑娘路过的时候他还一直拿眼睛瞟人家,甚至吹了口哨。

从机场到停车场的这段路我感觉快要耗尽我所有的力气,一进车子,就打了好几个寒战,车子里还开着暖气,我哥帮我把暖气调高了几度,把自己的毛衣脱下来塞在我头上,然后紧紧地抱住冻的瑟瑟发抖的我。我哥笑着拿他的胡渣蹭了蹭我的头发道:”你就是被南方的天气给宠坏了,以前多冷啊,零下十多度,你照样出去滑雪。”我往他胸口重重锤了一拳,道:“知道我怕冷还把车停这么远,就不能花点钱停在飞机站门口啊!看你抠的!”我哥委屈的说:“小姑奶奶,你眼睛小我不怪你,可你看看飞机站门口还有停车的地儿么?这就不是钱的事儿。”我把头侧到一边儿,不想再多说什么。

我哥发动车子,见我情绪不好也没怎么理我。我真不是气他把车给停远了,只是因为晕机,我哥问我,怎么在里边呆那么久,我说丢了个包装着点内衣内裤卫生巾牙刷什么的。我哥笑了笑,道:“你想想那个拿到你包儿的哥们儿,打开一看准傻眼儿。”我也笑了:“你就知道人家一定是男的?”我哥说:“你们女的不都有什么第六感么,哥的第七感告诉我拿到包的肯定是个男的,你知不知道有的变态狂专门偷小姑娘内衣塞在裤裆里,然后打飞机……”我想了想那个画面憋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吐了出来,吐在我哥的宝马M1的坐垫儿上。

我哥一下子慌了,他比谁都宝贝他的车,马上把车停在路边,拿纸巾慌乱的擦着,我打开车门蹲在路边吐了起来。吐到昨天的饭全部吐完开始吐那种苦水儿我哥才过来,递了杯水给我,把我扶到车上,车已经被他擦干净了,还喷了香水儿。我哥看着我,啧啧的说:“就这样还卖淫嫖娼呢!我都担心你这样儿的以后能不能满足你老公哦!”我瞪他,道:“我老公才和你不一样呢!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我哥突然很严肃的说:“小丫头你知不知道,女人这辈子别的都可以不用会,只要会两样就能抓住男人的心。一是会做饭,二是会做爱,要是这两个不会,别的都不管用。”

“我说你哈,天天脑子里这么龌龊也就算了,把我也给带坏了,能不能不要再聊这个话题了,我晕机。”我哥发动车子,笑道:“睡会儿吧!你的东西我等会儿帮你买,你太久没来了,好好休息一下,别水土不服生病了。在北京生个小病都得去大医院排队挂号,小病也被拖成大病了。”我把头侧过去,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给我披了件外套,我想醒过来看看是谁,但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我哥那张乌鸦嘴灵验的不行,我的确是病了, 来京的第一天就病了,在医院住了两天才出院,出院那天有事我哥来接,我看见他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跳到他身上,我哥一下子没站稳,往后一仰,幸好有床,不然这么摔下去砸的可不轻。

“小姑奶奶,看着挺轻,原来你的肉是隐形的啊!我又不是鸡,这么往我身上扑这么欢实干啥啊!”我锤了他一拳,道:“你丫才是黄鼠狼呢!都怪你乌鸦嘴,呆在医院都快闷死了。你最好告诉我你是来接我的,不然我直接给你轰出去说你是色狼进来猥亵我。”我哥把我推开,从床上爬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道:“猥亵你?我瞎了吧猥亵你!”

我刚想回嘴,护士走进来告诉我们出院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一边说还一边拿眼睛瞟我们。我突然意识到我和我哥的姿势的确是有点暧昧,我躺在床上,我哥拿手撑着床看着我, 这姿势在我看来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在外人看来,可能会很迷惑于我们的关系。

我哥很尴尬的站起来,护士把头扭到一边道:“病人才刚刚好,需要休息。”言外之意就算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我哥连忙解释:“护士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我妹妹,我来接她出院的,你看我这正人君子能对自己妹妹做这种事儿吗?”护士小姐看了看我,问道:“真是这样么?”我没答话,我哥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狠狠捏了一下,一个劲儿给我使眼色,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冲着护士小姐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护士小姐冲着我哥歉意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误会你了,也是为了病人好,主要是您长得太年轻了,看上去不像是这个小姑娘的哥哥,倒像是男女朋友。”说完又拿出温度计让我咬在嘴里测一下体温,笑道:“小妹妹,你和你哥哥感情可真好啊!你看,他还亲自来接你。”我刚想说话我哥就冲了过来捂住了我的嘴, 笑着说:“那还不要,自己的妹妹,应该的应该的。这小丫头可精怪了,要是她能有向护士姐姐你一般的温柔漂亮,我这当哥哥的也就省心了。”我瞪着我哥,他和那个护士聊的风生水起的,我再看了看那个护士,倒是有几分姿色,挺单纯的感觉,尤其是胸口那两处丰满的地方,制服诱惑啊!

这么好一小姑娘又要惨遭我哥毒手了,我不禁抚额。很快我哥要到了护士的联系方式,收拾了东西就出院了。 我哥一直像个老变态一样,不停地拿着那个护士接过来的手帕,一个劲儿的闻。我鄙视的看着他,他很得意的看着我,笑道:“小丫头,猜哥哥几天拿下?”我把头转过去无视这个已经二十五岁,在北京零下十五度的大雪天,穿着一件薄薄长呢子大衣,里面只穿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耳朵上挂着一幅ipo的耳机,里面却放着《好乐day》的帅(zhuang)帅(bi)先(shao)生(nian)。心里正在不停地忏悔着当初居然会和一群花痴小女生一同认为我哥是一个很帅的大帅比,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啊。

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我和我哥一路斗着嘴回到车里,刚打开门,我就发现车里坐着沈舟,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沈舟也看着我,淡漠的眼神扫视了我一下,又转了过去。我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哥,我哥也耸耸肩,表示没有办法。我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爬进了车里 。

车内空调开得很高,弄的我和沈舟两个人昏昏欲睡,我哥转过头对我说:”明澈,我们还有一段路,大姐今天开家庭聚会,我把车子停在这,你进那个服装店找件衣服,实在不会就叫店员帮你选一件,不用好看,得体就好。这是我的信用卡,店长是我熟人,会好好照顾你,鞋子也要记得换一下。”我看着我哥身上的那件毛呢大衣,里面裹着一件小衬衫,不得不说,这的确和晚宴十分搭调,作为这个家唯一的男孩,他不需要注意这些,也能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关注。再看看沈舟,他更不用说,一身裁剪的十分得体的燕尾服被他穿的精致妥帖,里面的衬衫是白色带有黑色亮主打的马甲,增加了几分慵懒的气质。

再看看我,一件已经穿了十几天的旧大衣把我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起来,脚上穿着一双鼹鼠皮的雪地靴,我一直觉得,在北京的冬天,这样的配置是每个人所必须的。但是这样比较下来,我连男人都比不过,又怎么比得过大姐家里那些争奇斗艳的女人。

我们到大姐家的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起来了,这里是大姐离市区最远的别墅,二楼的小阳台上已经可以看到依稀可见的人影,我刚从车子里出来,就是一个趔趄,脚上的高跟鞋让我实在无法支撑,沈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我哥马上走了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摇摇头。沈舟立马甩开了我的手,从刚才关心的眼神立马调成了厌弃模式,我愣了愣,心中暗笑他的小孩子脾气。

“明亮,明澈,你们来了,大姐等你们好久。”沈姐夫从别墅里走出来,沈舟看见他,把脸别到一边,脸上暗暗地看不见表情,低低的喊了一声:“父亲。”哥哥冲他点了点头,道:“姐夫,既这么说,就先进去吧,别让大姐久等了。”沈姐夫点了点头,带着我们进去。进去之后有金发碧眼的侍者帮我们脱下大衣,挂好,送来冒着气泡的香槟,我哥拿起一杯,沈舟也拿起一杯,我刚想伸手拿,沈舟就狠狠地打了一下我的手,我抬眼看他,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对侍者说:“明三小姐不能喝任何带有酒精的饮料,请为她换成一杯Chanel Bubble water。”侍者立马去拿了一杯,却是先递给他,他喝了一口,然后再递给我。

我失笑道:“沈少爷,你这是要为我以身试毒吗?”沈舟跟在我哥后头,依旧是那般面无表情道:“现在还开玩笑,明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真的分分钟就会死?”我捏紧了手中精致的高脚杯,没有说话,沈舟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直接就走了。

别墅里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人,我们的家族聚餐,就安排在最里面的一个大的会客厅里,门打开,大姐坐在主席的位置上,两排各坐着二姐二姐夫还有二姐的儿子,沈舟走过去坐在二姐夫的旁边,我和哥哥走过去坐在另一侧,显然,所有人正等着我们开席。大姐穿着一件大红色CHORISTOS的露背装,嘴唇上也涂着香奈儿丝绒唇膏44号色,妖艳夺目,完全看不出她已年过四十。

大姐看见我们来了笑着说:”亮儿,明澈,你们来了。”哥哥笑着和大姐说了几句,这个大厅里,好像只有他们俩的感情是不掺任何杂质的。大姐又笑着和我敬了杯酒,道:“澈儿也长成大姑娘了,平时看不见那些年轻的面孔真不觉得什么,如今看着澈儿和小舟这样的少男少女们,才真正觉出来,明镜,老沈啊,咱们这些人,是真的老了。”二姐和沈姐夫也端起酒杯表示应和,我也笑着端起酒杯,回敬了一下大姐,道:“姐姐一点都不老,小时候觉得姐姐真是个美人,长大了才知道这美人,经得起岁月沉淀的才能称作是真正的美人,姐姐,您在明澈心里一直很漂亮.,很美。”二姐笑着和大姐说,“澈儿真的是长成大姑娘了,这性格还和小时候一样,直来直去的,能经得住澈儿这么夸的,也就只有大姐了。记得小时候,澈儿最喜欢和大姐待在一起,还嚷嚷着长大要像大姐一样啊!“

在场的人都笑了,我想起小时候那个自己,不禁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标准的微笑,在我看来,却异常苦涩,带着些许嘲讽。这场面和心不合的晚宴终于结束,大姐说他们这些中年人不胜酒力,还是在房间里聊聊天,让我们去外面玩,别扫了兴致。我哥一向是晚宴上的台风眼,最是擅长这样的社交,长袖善舞,可能就是他唯一拿得出台面的优点。

我披了件大衣站在阳台上看雪,如果没有记错,今天应该是腊月二十六,还有四天,就要过年了,北京每年都会下雪。不同于南方那个小城市,一下起雪往往夹着雨,很快就融化了。北方的雪像是白色的粉砂,要融化,何其难啊!

”你这是又在给自己找病受了。”沈舟拿上一件他的雪篷给我披上,暖暖的,还沾着沈舟身上暖暖的体温。我笑了笑,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外面的小雪花吹进来,吹在我们的脸和头发上,沈舟眯着眼睛,把雪花从我的头发上拿下来,我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洁白细长,我摇摇头,道:“不要,不要把这些拿开,你头发上也有好多雪花,就好像我们真的白头偕老了一样,沈舟,你看我都病了这么多年,你骗骗我好不好?”沈舟把手抽回来,放进他的口袋,又把手抽出来,挠了挠头。

我知道,我太了解他了,这个举动只能说明,他现在很紧张,异常紧张,他白天的那些举动,只是还在生气,我笑了,把手伸进他的脖子里取暖,小时候我常这样欺负他。他很生气,直接捏住了我的下巴,贴近我恶狠狠地说:“明澈,你都走了五年了,你为什么还回来?当初辰牧是怎么拼了命的,好不容易的把你送出北京城养病,你忘了你爸妈是怎么死的吗?你忘记辰牧是怎么死的吗?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护着你,你还回来干什么?”我笑了,眼里却流出泪来,他捏着我的下巴,几乎再用一点力我的下巴就会碎掉。

“我来……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沈舟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下午在服装店里做好的发型一下子散了,头发披下来,在这雪白的世界里如墨一样黑,正印称了这天空的颜色。“你不知道明艳是什么人吗?你一个人,一个小丫头,就算你是明三小姐,那又如何,遗嘱已经在那场大火里销毁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幼女而已,连明亮这个唯一的明家嫡子都没有继承到大部分的家业。所有人,只要是破坏了明艳的利益,会有好下场吗?那么多人为了保护你而死,你还活着就已经算是明艳心存慈悲还记挂着你身上的血脉,放过你了……“

我看着沈舟,心里突然特别心疼,我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偷偷的给我汇款,我知道他是在为我打算,如果是以前,那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疼爱,懦弱的,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倒下的时候,都不敢吱声的明澈,一定会窝在南方的那个小镇,一辈子不踏进北京城一步,可是现在的明澈,想的只有一件事,复仇!

”沈舟哥哥……“我哭着叫他,沈舟停下了对我的责骂,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摸了摸我的脸,轻声问我,”疼不疼?“我点点头,道:”好疼,可是没有心里疼。沈舟哥哥,如果有一个人,一夕之间夺走了你所有的东西,亲人,朋友,你所有的东西,你会轻易的放过他吗?“沈舟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没有说话,我道:”沈舟,你知道吗?这五年,我和死了没什么两样,我所有的骄傲都被踩在脚下,我不怕的,不怕死亡,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沈舟心疼的摸了摸我红肿的脸,道:“明澈,你还有我。”我看着他星星一样的眼睛,我曾说过,沈舟和辰牧很像,都有一双像星辰一样的眼睛。我抓住他的手,道:“那就帮我,我现在什么也许不起你,如果我赢了,我愿意给你很多你想要的东西,我给得起。”沈舟看着我,把我搂进怀里,道:“明澈,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变过,你知道的。”

那天我住进了位于北京海淀区的一栋私人公寓,公寓很大,我哥也搬了进来,他说我晚上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害怕。我拿冰袋敷着那一侧被头发挡住的脸,说实话,我觉得我利用了沈舟的爱,但我却没有办法。如果来北京是一个错误,那今晚,就算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开始 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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