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迟到，所以一年多以来第一次在早点摊坐下来吃早点。
刚起床的自己精神还有点涣散。旁边坐着个骨瘦的阿婆，阿婆面前站着位抱着婴孩的妇人。
“她还在孩子面前大声训我，说这做得不好那做得不好。我有什么话从来都不在孩子面前说。”
“你说我现在还能帮他们干活，他们就这个态度，等我做不动了，还能指望他们吗？”
“反正我老了是要进养老院的。”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在昆山有自己的房子，为了他们，到这来。放下一切，在这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我是在迁就他们啊，他们离了这就没经济来源了。”
……
阿婆一直絮絮叨叨，有着低迷又亢奋的怨气。妇人保持着笑意，偶尔点头、嗯、啊。
孩子真是恶魔啊，期待让委屈放大。我喝着豆腐脑，情绪低沉。
对面一小宝宝对着我笑，他手中拿着一根像毛毛虫的草，伸手要递给我。他奶奶捻酥饼给他吃，他吃一口，再看我一下。心被萌化了，又感到无所适从。生命和人性美妙又需要人忍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