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外地读书后,家人也各奔工作地去了,老家只剩奶奶在家,那几亩地,怕是难以耕作了。
京凯宿舍的同学,还好,全是中上生,他呢?也差不到哪去,拿手的数学,本来可以考出个高分,一粗心,临了写错了个小数点,扣分一拉,总成绩下成中等了。
一向成绩上好的优才生,怎么能让人失望呢?往日里的佼佼者,一下落差成像落汤鸡,精神涣散。
这毕业季,也就拿个证,集个会,聚一把,而后各自归家,等待通知。
还好,正如他所把握的,再怎么的,也能拿个可以的,过得去的学校,不至于倒数来的学校。
接到通知到手,终于有着落了,不好也算好了,比起那些翘首也盼不到的,不知好到哪去了,这学一上,赶一把,也能再创辉煌,只要有书读,就有盼头,学习上劲就成。这样一想,京凯又好起来了。
临开学,京凯想着寄宿的日子,一时难与她见上一面,不免慌起来……
他从此养成了个习性,书包也好,书本也好,都是一个招式,借着懒劲,暴粗般往床上一抛,算了,不学了,就这样了。
同学眨巴着眼,疑惑地看向他,想要张口问个究竟,为何如此情绪低落,这可是开学季,初来乍到,难不成受气惹谁了,谁来不是好心情,怎就成这样了?
见京凯一副大不了,不管不顾的样子,大家相互看一眼,也就不当回事了。这个陌生的宿舍,接下来还有得处,别把好心当挑事佬了,让人觉着不适,以免脸上抹不开,他们心照不宣忍住不问了。
其实京凯哪知道这些,就算知道,懂得,也懒得去搭理了,没心情,不愿装,也装不来,虽说心下明白,自己太作了,一副俊秀模样,板成了个大老爷们,再怎么乖相,也自损成了个烂仔,像喝醉的烂泥,一摊软爬爬的。
许是真不开心了,猛然一仰身,将手垫于脑后,就在床上呆上了大几十分钟,眼睛呆直地望着床顶,任凭上床发出怎样的响声,他也毫无心思去猜想,一脑门子不是空荡荡的,就是使劲搜寻往日的风光,只为赶走这恼人的烦心事。
记得当时就读的学校,全年级几个班,每到中考和期末,那是一个十拿九稳,黑板墙上那用双色粉笔描成的字样,清清楚楚地写着年级奖,那是非他莫属。
放榜日,准是他捞奖日,除了名次,那些心无嫉妒的同学,都过来为他庆祝。瓜子,水果,饮料,是他早就从零钱中省下的,只为答谢同学们的盛赞。
目光之余,京凯总能感觉到后排那个女生,不忘同时来杯“飞翔”饮料,与女生一起……
乱写一通,不写了。
来点别的。
人与人聊天,大多几条线同时存在,几种心为此开道,只是面上也许只一心一条,或不定地加减一下,一来让人舒服,二来让人不舒服。
别小看聊天,正如写对话,那可是内心戏的事。人性剖开,复杂多变,贪图从他人那得到能量倍长。
未经复杂的单纯不值得点赞,只有复杂后选择单纯,那才是智慧开顶了。
很多东西不入极致,都难以去评质地,环境下的东西,都是半路货,哪天再加一等筹码,马上本变,质变,也未尝不可,未尝不是一种正常现象,谁懂这些晃来晃去的现世东西,谁就是开天眼了。
琢磨着的东西,时常难透彻起来,正如阴阳里又出阴阳,除非你成为太阳,也成为小正阳,二阳生发,大护小,小变大,才能透彻起来。
人性是魔,对吗?看到了就对,没看到就不对。
拿自己作垫,用来升华自己,可谓一绝,顶配。也只有自己作垫,才可升华。
较真的人生,终会悟到不较真才是心之所向。
知识太多,终究扔了的时候才得真知、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