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遛弯儿。
太阳真好,晒着我的大脸盘儿。
天真蓝,清澈、不见底。
青蛙好像忍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好,我们把镜头拉回到那个有着大脸盘儿的生物......小清新氛围瞬间崩塌。好的,效果达到了。忘记是谁说的了,也懒得百度--悲剧就是把世上最美的东西撕碎给你看。我现在写东西缺乏真情实感。记得以前一边听夜曲,一边流眼泪,一边写东西的情景恍如隔世,恍如隔世。
记得大二打联赛时每场十七、八分进账、一条龙的那种畅快现在再也找不到了。速度技巧型的肥胖后卫真是吃不开了呢,就像我这种傻瓜一样的性格,注定孤独呢。
突然想起杨老师。
杨老师是我们那年代里的研究生外表比较出众的人,挺让人惊讶的。我们也都是刚刚扒上重点线的人。某种意义来说,我们很像。
她人极好,也极具智慧,和我这种志微才更疏、本事低微又倔强傲气的人真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喜欢叫她杨老师是因为她身上有很多美德是我没有的,从某种意义来说,她是我的老师。
想到啥写啥吧,完全偏离主题了呢。
其实我是个屌丝呢。
马大记者对“屌丝”这词表示不屑。可我真的是屌丝呢。
写写自己吧,认认真真的写写自己。
我出生在大东北,那里很冷。家里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有官员,有学者,还有我这个不肖子孙,一个臭文盲。
小时家境很好,曾祖父是解放前的老干部,十三级,刚摸上高干的边儿,爷爷奶奶在外地的大学教书,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后来家道中落,吃了不少苦,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自有一番体会,吃苦,是福,是我的财富,但是的确没啥好说的,因为那些东西早就深入骨髓。我连团都没入,因为我曾祖父差点让四人帮斗死,原因是我曾祖母是地主家的阔小姐,多么荒唐的年代。
一个操着东北腔的穷小孩儿背着书包进了二十一小,那情形,啧啧......没少打架,幸好我学习还不错。后来就上学,十五中、一中、山财、工作进了排娖差异那。
人总得有点特长,可我还真没发现我有啥特长,除非“那话儿”长也算。长跑?篮球?竞技游戏?看书?听音乐?这TM完全是为了证明我是屌丝而量身定做的。
那天和一哥们还有一个哥哥看了《我是歌手》决赛,我也仅仅看了这么一场。我们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喝着白酒,我还发着烧,我那哥们看我和哥哥边看边聊,很爽的样子就揶揄我们“你们好像很懂的样子”,我很骚包的反击“艹,我一年级就会唱《让我一次爱个够》,三年级会唱《星星点灯》,咱就是懂!”丫沉默。
我喜欢的歌比较奇怪,人家喜欢陶喆的啥啥啥,问我,我说喜欢《讨厌红楼梦》,人家说没听过。人家喜欢周杰伦,问我喜欢谁,我说喜欢哈狗帮,人家问“哈狗帮”是啥。人家说喜欢五百,零点,问我喜欢啥,我说喜欢超载、唐朝、黑豹、崔健、林肯帕克,就TM烦零点之流。人家说喜欢SHE啥的,问我喜欢啥,我说SES、2ne1、beg、bigbang。人家说喜欢王若琳,问我,我说喜欢akiko、小野丽莎。我喜欢爵士,可是范晓萱自从玩了爵士之后人气就一天不如一天,悲剧。杨老师说“你是我见过唯一把《走钢索的人》没唱跑掉的人”,我说“你是唯一能听完我唱这首歌的人”,原来我们都是怪胎。
我的终身大事也曾拜托过杨老师,不过她给我介绍的姑娘条件太好了,而且家里也有钱了点,我这人没啥特点,就是TM矫情,所以没下文了,艹,自己还真有点贱。
我曾经年少得志仿佛飞入云端,然后再一跟头栽倒到泥里。也曾考地方公务员超线七十六分,可我TMD考的是财政厅。三支一扶,我去年买了个表!我仰头四十五度,面带明媚忧桑的说:“人生,真的很MLGB呢”。
如今我已而立,渐渐明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的含义。
你若是在泥里安之若素,你便是在云端。
你若是在云端满腹不甘,你便是在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