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我们去邻居家串门,之前和他们预定下想领养一只他们的狗狗,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个星期,中途我们倒是先意外的领回了一只猫咪,只是狗儿好像还没有断奶。
我抱着猫咪出门,邻居家就在我们门口,出门走几步就到了。随时我的印象里猫咪是不适于出行的,因为他们敏感的特质,总是没有办法想狗狗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不过我小时候家里养过的一只猫咪倒是愿意陪我到家旁边的地里干活什么的,走得也不太远。
我喜欢有个小伙伴什么的一直和我玩,像狗狗就是比较适合的,不过小时候一直到初中才真正养过一只狗,可能在更小的时候也养过,但可能基本是婴儿期发生的事所以也就不算在内了。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在我们家还没有养猫咪以前,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玩的伙伴,所以我妈养的两只母鸡就成了我的爱不释手的宠物。如果照现在的认知去看,走在地里乱窜从泥土里找从吃的鸡自然不是作宠物的首选,而因为实在没有狗狗或猫咪的陪伴,我确实对那两只鸡额外宠爱。我一回家会把它们抱在怀里,有时候会去亲亲它们的眼睛和鼻子,有一次被路过的一个女长辈看见,她随口一问,xx你还抱着一只鸡呀?我听到以后立刻感到非常的难为情,于是赶紧把鸡藏在怀里然后悄悄的挪了一下屁股,换了一个地方坐下,好让抱着鸡的自己不被发现。有一次我蹲下来去凑近看鸡的嘴巴,结果被其中一只鸡啄到了嘴巴,后来再不敢轻易凑它们那么近了。
这是我记得关于「宠物」伙伴的一件事,另一件更离奇的事是我对一只濒死的老鼠施救。大人们在玉米堆里发现了一堆老鼠,对于过街老鼠的名声大家自然是绝不手软,在我赶到的时候还剩下一只奄奄一息,我求大人放过,然后悄悄把它带回到我的房间,用我懂的「医疗」对它施救,我爸因为长年手浸泡在水泥堆里,所以手长年破皮需要涂抹一些治疗过敏的药膏和胶带,我就取了一些药膏和胶带拿去给老鼠用,依着伤情给它缠了一些胶带在身上,把它头枕在枕头上,身上给盖上被子,然后一边蹲在它的旁边为它祈祷。不过不小心被走过门口的大人看到,又被问了一句,我立刻难为情起来,很遗憾也感到最抱歉的是,我后来就没有再对这只可怜的老鼠施救,反而像它祈祷自己能够捡到蘑菇(那个时候是雨季,在当地正是生长一种野生蘑菇的季节)。现在想起来,我觉得这才应该是最让我感到难为情的,我不仅没有真正对一只生命垂危的老鼠施救,反而还向它继续「剥削」,以满足自己的私利。哎!真是太不应当。
和动物们这么多离奇而又亲近的生命接触,我用了生命的前20多年所能回忆起来的和动物朋友们相处的一点记忆写下了前面这点故事,也是对这些曾经出出现在过我生命中的这些动物朋友们的一点告慰吧。
另外,我觉得针对另一个动物朋友,它对我来说可能要比以往任何一个动物朋友都要特别而珍贵,对于它我可能还需要一点额外的篇幅来作记录。
刚好说回这只来到我们身边的猫咪,我们已经给它取好了一个名字,挪娅。这个名字是三功取的,可能他并不一定觉得应该用「挪娅」这两个字,因为猫咪是我们从大理的素方舟农场带回来的,所以三功觉得这是来自「方舟」的「诺亚」。不过我已经想好,如果用字的话,就先用「挪」,大概是因为我觉得挪这个字听起来就很有生命力,它代表某种行动的发生,也是某种状态的进行,至于「娅」字,毋庸置疑是因为它毕竟是一只女猫咪啦,作为一个姑娘,所以还是送给它一个带女字的名字吧。
昨天看到皮克斯的电影《玩具总动员3》,里面叫朱迪的牛仔,因为他的主人在他的较上认真的写下了他的名字「朱迪」,这种赋予被看作是朱迪和主人之间的某种契约,某种联结。即使经过十年之久,即使朱迪的小主人已经从一个八岁的小男孩长大成为一个大男孩,即使他已经不再需要一个玩具牛仔,而这丝毫不影响牛仔朱迪对主人的忠诚和爱。关于这种羁绊与爱的赋予让我想起来另一对关系,小王子和狐狸。狐狸不要小王子为它起的名字,不需要这种羁绊,因为它并不想成为谁的狐狸。他们彼此相爱,却并不希望被拥有,被束缚。而小王子的玫瑰花却在星球上等着小王子的回来。
挪娅,希望你喜欢你这一世的名字。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