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的是一件不经意的事,不经意2021已经过了一半,不经意成长的年岁已经漫向了遥远的地方,慢慢地已经走过了青年。
我们总是避免谈起回家,因为这两个字好像有种魔力,谈起来就让人放不下,放不下心里就总是有点刺挠。
不痛不痒,却总在哪个地方,膈应。
18岁以前,我们渴望长大,渴望世界那么大,想出去看看,渴望大城市里的霓虹灯,照亮那时曾经幼稚的脸。
那时候,我们总是希望年龄可以一年长好几岁。我们故意将自己的年纪说的大一些,就好像,这样,我们真的长大了一样。
现在,越长大,我们越想回家。我们看惯了外面的繁华,我们也看懂了世界想让我们看见的样子。
我们想回去,每当夜晚拖着疲惫的身体穿行在那一片片与自己无关的灯红酒绿,我们只关心这趟地铁能不能拉着我们穿过这城市的地下,只关心我们能不能赶得上这趟灵魂之旅。毕竟打车费还是比较贵的。
是的,我们越来越想回去,越想那个车马邮件都很慢的村庄。
1、回家前的准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回家在我们心中变成了一件神圣的事情,从买到车票的那时候起,就会变得很兴奋。就好像那个决定,让我们放下在这座城市的种种我我,肆无忌惮的选择了心情愉悦。
我们总是会提前一到两周就开始准备回家的行李,但一直到回家的最后一刻,总觉得还有什么被我们忘记了。坐上车之后就会瞬间想起来,就好像我们每次离家后,父母的唠叨,什么什么又没带一样。
我们想把这座城市的精彩全都装在行李箱里带回去,带回去让父母也能够看一看,尝一尝这是我们的生活,可20几寸的行李箱,怎么能够装的下我想去的远方。
王阳明说,尽心尽力地满足父母的需求,才是对父母最好的孝顺。养志之孝和养体之孝来看,是有极大的区别的。吃粥喝水的清贫日子,他们这样过了半辈子。可我们总是想让他们也能尝一尝他们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2、旅途中的风景
以前,26个小时的硬座在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映象,下车的时候脚肿的不能走路是常有的事。如今我们也终于有了高铁。早上在这头,晚上我就可以在心念的那头。当我向村里的老人说起一天就能到时,总是会看到他们脸上的惊叹。
这条线,先先后后已经走过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惊喜。这一次,经过华山北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那天被空中的那一条银线,勾画出的黑色山脉的轮廓。绵延的挺拔的。站在城市的那头,我们遥相相望。他们似乎近在咫尺,有时却又好像远在天边。
路过天水的时候,看到了满树的果子,树枝,都被压弯了,匍匐在地上。听家里人说,今年因为天旱,杏子都不怎么多。在这里却看到了硕果累累。
快到站的时候,下起了雨,这个季节,我们老家,雷雨会比较多,一般都起于下午,你会看到从西边慢慢延伸上来的黑云,很快便会弥漫整个天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乌云都是从西边起的,从来都不会搞错。这个疑问一直在心里藏了很久。
如果不是看到了玻璃上倾斜着雨水形成的划痕,我想你是看不到是不是在下雨的。出站之后的骤冷一度让我以为回到了冬天。
3、回家后的幸福生活
回到家之后,基本上也就开启了慢生活,每天叫醒你的已不再是梦想或者闹钟,而是父母养的肥美的总是让你惦记的大公鸡。那就像是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每天都尽心尽力地在固定的时间,撞着钟。
早起,远处的风电叶子慢悠悠的转着,就好像从门边路口踱步而过的老人,悠闲自得。清静了一个晚上的树上也开始了新一天的吵吵闹闹。河对面的小镇开启了一天的生活,远远地,就能听到校园的铃声和唱卖的吆喝。每一份,都是一幅不可多得的西北小山村的岁月静好。
家里的空气真的是清新很多。就算气温和这座城市不相上下,但凉快的感觉一直都不会从你的身上褪去。没有空调、没有大功率的风扇,有的只是墙角斜下来的阴凉。只要躲过太阳的直射,就好像都是凉的。
回家,去看了想看的人,做了想做的事,也吃了想吃的东西,甚至临走时包里也塞满了。遗憾的是,念叨了很久的羊肉面片最终还是错过了。但那羊肉串和黄河扎啤的味道,就像饮下了整个夏天那样美好。
好多年没有进过麦地了,今年的麦穗像赶趟儿一样,全都黄了。
土地还是很松软,割麦子的人还是记忆中小时候的形象。脸上流下来的汗水,在岁月刻画的沟壑上跌跌撞撞,留下一条条痕迹。但当它欢快的脱离了这些阻挡,滴落在焦热的干涸的土地上,瞬间被吸收的一干二净,一生就这样匆匆忙忙的结束,甚至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想起小时候,争着赶着抢着的凌晨四点钟麦地的样子。
记忆的埂上,谁没有两三朵娉婷,开着的喇叭花。
回到家,蓝天白云,是最不要钱的。出门,满眼都是,满的就好像要溢出来一样。
去乡卫生院给小孩子打了疫苗。乡卫生院也在记忆中变了个样,没有了那个年代的土坯瓦房和紧锁着的房门。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幢三层小楼,粉红色的。
大门口的地面上贴着一块各种字体各种颜色的组合的绒蓬布,充当着地标。匆匆一瞥,科室竟然这样齐全。让人惊喜。二楼正对楼梯的是护士台,我看到上面摆放着药水。
虽然有了叫号,却好像是个摆设一样,没什么用。人们还是乱糟糟的围成一团。等号的过程中,去看了看在走廊另一端的病房。床单白净。几间病房里面只有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女人。躺在床上挂着盐水。
照顾小朋友是很累的一件事情,他们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总是会有点力气来跟你玩闹。但玩闹的时候看着他们学着大人的样子时。总会有赶紧生一个的冲动。
躺在床上,看小孩子一件一件的翻你的包,看到感兴趣的喜悦和不喜欢的直接扔掉,哭笑不得。这份纯真和简单,最让人欣喜。
4、返程中的尴尬
也许是大意,也或者是错误的估算。竟然在赶城际轻轨的时候差点错过,上不了车,也是相信了各种手机APP。最后的10分钟来不及买票。提供的线下购票服务就跟我们乡卫生院的叫号机一样是个摆设。最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顺利上车补票。而先上车再补票这在我这里完全是第一次的体验。
每次飞机餐我肯定是吃的最饱的一个。媳妇不吃,所以我一般都是双份的。双份的咖啡,双份的果汁。遗憾的是不能双份的快乐水。
飞机轰鸣声中,家乡越来越远,小到看不见,冲破云霄后的太阳余光,温和而浪漫。城市在慢慢地远去。只留下万家灯火。
慢慢地,离这座城市越来越近,慢慢的,忙碌紧张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犯了同样的错,规划的回家的路线在看到有直达的机场大巴之后就被抛弃。本来可以提前到的生生的被拖后了一个小时。
回到家,发现遗留在家里的仓鼠还活着,心里的担忧又减轻了一分。一直担心它能不能撑过这几天。看到我们,就好像是在对我们这么多天没管它而生气。不理不睬的。换了清水,换了吃食之后才有了搭理人的热情。
回来了,就要开始后半年在这座城市的生活。怎么躲也躲不掉的。回想这一周,每天都在路上,虽然很累,但心情是最舒畅的,就好像在老家的清晨起来,呼吸之间的那种清新,心旷神怡。
得益于的“烟花”的种种,在这座城市也能看见如此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