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神经病男神正式登场,你们说,不小心把一个律师弄进医院,要赔多少钱?好好的告个白,结果竟然被嫌弃,这年头,男神也不好当啊!【上一章:男神告白了诶】
文/安生
如果不算他差点儿把她强暴了的那晚,这是庄子栗第一次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环扣着她腰的手纤长且有着形状好看的肌肉,她按了按他的指节,迷糊着双眼转回身看他,在他醒来的前一秒狠狠把他踹了出去。
但因为他在体重方面占优势,她也顺便把自己蹬到了床边,干脆就直接跳下床一脸愤怒地瞪了他好一阵。
他今天还是打算请假,在她煮好早餐端出来给他的时候哎呀哎呀地叫着肚子疼,跑去拿了药过来放餐桌上让他先喝点儿粥再马上把药吃下,他还是紧紧皱着眉头动也不动,一副要死的样子。
庄子栗忍不住又爆了句粗口坐过去动手喂他,他忽然就不疼了,装作四处张望的样子一双手开始有意无意的放到她腰上,发现她没反抗,干脆就明目张胆的对她上下其手,幼稚得跟个鬼似的,她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往他腿上坐了过去,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之后皮笑肉不笑地替他擦了擦嘴角,说:“粥好喝吗?”
他点点头,一双手直接抱住了她,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那该吃药了。”她说,伸手把桌上的药拿过来给他喂了下去,再及时地送来一杯水:“真乖!那吃完药还疼吗?”
他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笑着说:“有小朋友喂我吃药已经好多了。”
她试着再向他靠近了一点儿,眼神极尽魅惑地在他脸上扫了又扫,故意放低了声音问:“想要吗?”
软软的身体和他靠得越来越近,在这方面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程兮辞几乎是本能的按住她的脑袋就吻了过去,右手拿过她手里的水杯轻轻放到桌上,心里开始燃起一股小火苗,十秒后成了足可燎原的大火。
她先是断断续续地和他吻了一阵,心里在感慨他吻技出众的同时一双手缓缓搭在他肩上,在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轻轻把他推开,微微一笑表情冷淡地把他推开:“算了,你病还没好呢,不宜操劳。”
That’s all.
一场原本有可能发生的情事因为她的不解风情毁于一旦,他一脸挫败的表情维持了整整一天,吃完早餐晾好衣服出去逛超市,庄子栗一脸淡漠地按照清单采购食材,拿着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偶尔问他一句喜欢吃这个吗喜欢吃那个吗,别的就没再说什么。
到晚上吃饭庄子栗把饭菜放上桌叫他过去吃饭,往屏幕上瞟了一眼那里只有一片漆黑;他赖在沙发上不动,眼睛盯着屏幕上正在缓缓移动的影子不说话,她叫了半天发现没有回应,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拍了下他后背让他赶快起来去吃饭。
话还没说完,程兮辞不慌不忙地按下遥控器打开了家里的音响,猛地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紧接着是各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交替传出,原本站在沙发面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大惊失色尖叫一声直接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缩成了一团,两只手紧紧捂住耳朵开始抽泣并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想把从音箱里传来的声音盖过。
那些音响设备的效果很不错,放恐怖片的时候把它们全都打开可以感觉到整个房子都在颤抖,简直不能更爽。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程兮辞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看大屏幕再看看地上的人,拿起遥控器把音响关了只留下画面,心里隐隐有些得意。他叫了好一会儿才把她的魂叫回来,滑下沙发坐到地上把她抱起来问她怎么了怕成这样,庄子栗抽噎了两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推开他回了房间,走的时候脸一直面向另一边。
程兮辞跟到门口发现她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忽然有些恼火,走过去扣住她的手问她想干嘛,庄子栗直接哭出声狠狠把他的手甩开;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背包,把自己的东西胡乱往包里扔拉上拉链就要走,被他拽回来门也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这么晚了你想干嘛。”
“回学校。”
“现在已经没车你要怎么回去?”
“我去住酒店,明天早上再走。”
他替她擦掉汹涌而出的眼泪,见她没反抗就把她抱了过来跟哄女儿似的开始柔声说话:“好嘛是我错了我不知道你看不了恐怖片,小朋友乖,等下我就出去把它关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住酒店不安全,乖乖的不哭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跟你在一起才更不安全,程兮辞你就是故意的我讨厌你。”
“你不知道酒店发生的灵异事件更多吗?我好歹是个男人阳气足所以鬼都不敢往我这儿跑可是你看酒店……。”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哭得更大声了,用力朝他肚子挥了一拳过去骂他混蛋,他手忙脚乱地哄了好一会儿给她擦眼泪给她放包,在她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的时候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乖啊宝贝儿”,白天时形如死灰的一颗心到这时重新活络过来,暗暗得意了很久。
原本是她要千方百计哄他开心的,现在彻底反了过来,在她被那阵声音吓到之后他瞬间什么毛病都好了,忙前忙后地给她盛饭把她的椅子往里挪。庄子栗呆呆地看了他很久,在他的笑意愈发明显的时候把碗筷从他手里拿了过来自己动手吃饭,淡淡的说了句:“既然你身体已经没什么事那我明天就先回学校,请假太多不好。”
程兮辞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目光有些闪烁地说:“明天周四,很快就到周末,在这里待到周天再回去不可以吗?”
“不可以。”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看那些片子。”
庄子栗扫了他一眼,想到刚才在他面前失了态懊恼得只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说好的一路高冷到底最后被他的一部恐怖片给破了功,在他满眼殷切地看着她的时候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恶狠狠地在心底把程兮辞从头到脚问候了个遍。
从高兴到兴奋到郁闷到得意再到最后的失落,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庄子栗几乎就把他的心给搅翻了天,他满目哀怨地看了她很久,在她故意视而不见的时候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洗完澡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她被吓到的样子,忽然有些迷茫,拿起手机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她。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说人有千面,可她这每一面之间切换得实在有点快,冷若冰霜,胆小如鼠,贤惠持家,还有过分理智、喜欢抖机灵、邪恶与善良并济、重口味和小清新共存,都是她。
一直到现在他也还是捉摸不透她到底是想吊他胃口还是本来就这么善变。明明还是个处,可是对男女之间那点儿事了解得远比他想象的多,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敢故意勾引他然后不让他得逞。从来没有为了追一个女人而把自己追进医院的经历,差点儿没了半条命不说,现在反倒要回过头来安慰她想让她留下。
他好想大骂一声你有病啊,可他给自己想好的第二句话却是我有药诶你要不要,羞耻。
其实从一开始她完全可以把他丢在医院不闻不问,可她傻乎乎地陪了两天床,还担心他半路出事非要跟他回来,然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送他上医院。明明可以推卸掉的责任,她任劳任怨供他驱使为的只是减轻心里的愧疚感,完全没意识到那些小龙虾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吃下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果她再冷漠点直接不管他把他送到医院就走人,或者让他自己一个人回来,他也许就此放弃了也说不定。
可是她很认真的照顾他对他好,他忽然有点儿不想放弃。她只知道自己不会被他的小把戏感动,却从没想过内疚其实也可以把她送到他身边。
活了这么久,生活早已经平淡得丢下一座山也激不起半朵水花,他觉得自己现在和行将入木的人没多大差别,可当他看到她咋咋呼呼地把熬好的汤端到桌上,他觉着自己忽然活了过来。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岁,被工作和生活折腾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有一天重新回到了初恋的年代。
那晚她在床上坐了整整两个小时不敢去洗澡,房间里开着灯,她的包还原封不动地摆在床上,他拿着手机用最快的速度冲下楼,推开门的时候她刚好抬起头,两边眼眶又红了,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地坐在床头动也不敢动,见他出现也只是强颜欢笑了一下就别开脸,问他有事吗。
程兮辞走到床边把她抱起来往楼上走,手里拿着她的小背包,她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他就努力放柔了声音安慰她,给她准备好洗漱要用的东西和衣服,然后坐在浴室门口半开着那扇门,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转过身冲她笑了笑,说:“放心洗吧我就在门口坐着,反正那天晚上你的身体都被我看光了,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扭头看了看从门缝飘出来的水汽,想到刚回来那晚她就是这样坐在门边守着担心他在浴室里出现意外,忍不住笑出了声,暗暗笑她怎么那么傻。
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洗头,洗澡的时候水会打湿她的头发很难受,干脆就全弄湿抹上洗发水,然后用毛巾按个半干,穿好衣服就开始吹头发,等她彻底解决好洗漱这个问题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把脏衣服拿到洗衣机里放着,等衣服洗好的空当她躺在他身边闭上了眼睛,眼皮已经开始变肿,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等估摸着时间到了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来,脚还没沾地她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有些紧张地抓着他睡衣的一角要跟他一块儿。
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能像那天晚上的庄子栗一样乖得像个小宝宝似的,牵着他的衣角他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明明困得要死随时可以倒在地上睡过去,却还是接过晾衣服这活儿自己一件一件晾在阳台上,因为那里面有她的内衣,她不好意思让一个对她而言什么也不是的男人碰到。
回房间的时候他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他怀里睡,她窘了好一会儿,等他把她放到床上轻声说了句晚安才闭上眼睡了过去,他躺下的时候她还没完全睡着,发出几句小孩儿似的呓语往他这边挪了挪,还是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但凡稍有点儿血性的男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都容易把持不住擦枪走火,他在黑暗里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白天被她撩拨起来的小火苗又开始在他身体里作祟。
有些心烦意乱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数次想着去他的忍什么忍直接把她办了,反正她都敢跟一个不是自己男朋友的男人上酒店跟人家回家,换成别的男人她早被睡了,可手真正放到她身上的时候他又迟疑下来,不忍心打扰了她的清梦。
然而真正让他感到煎熬的还不是这个,她笃定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不会再出现任何意外,连早餐也没吃就急着想回学校,走到玄关那边换鞋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说冰箱上贴了几张菜谱,他只要按照上面说的把冰箱里的东西拿出来丢到锅里就完事儿,等时间一到就可以出锅,很简单很方便,等他胃好一点再开始吃外卖。
程兮辞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看着她,见到太阳以后她瞬间变回之前那副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前一晚还不能没有他的乖宝宝变成了对他不屑一顾的小太妹,在他站着不动也不说话的时候又探出个脑袋,一脸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喂我刚跟你说的都听清楚了没有,你胃太脆弱千万好好养着,不然以后出事又得赖我头上我先走了拜拜。”
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已经啪的一声关上,偌大的一个房子里就像是瞬间被搬空,他觉得自己也空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有些失落地转过身想走回到沙发上,门铃声不期而至,他愣了半秒,飞也似的跑过去开了门,庄子栗拿着手机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说:“抱歉,我手机竟然欠费了,能不能用下你电脑上个网,顺便让我订个票?”
程兮辞从厨房里把她做好的早餐端出来,去到她身边往电脑上瞄了一眼,又看到她面无表情地按着鼠标刷了又刷,心里瞬间开出了一朵花:“都没票了啊,那就再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也不迟,不过明天周五,你回去也挽回不了什么,干脆就订周天的票啊,我带你出去玩两天。”
“我这是短程票没理由都卖光了啊。”
“可能这两天需要到处跑的人比较多,你看Z市这两天不是在办那个展览会吗?可能跟这个有关,来嘛先吃早餐,不吃早餐对胃不好……。”
“你给我闭嘴。”
……
白天的庄子栗拽得连看人都是用的鼻孔,可到了晚上这里就成了程兮辞的主场,他觉得自己如果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直接把她办了是完全可行的,毕竟她连洗澡都不敢关门看见马桶就觉得下面藏着一只手,他只要抓准时机走进去先用一个吻把她给麻醉了,剩下的还不就是任他予取予求的事。好歹练了这么多年,拿下她肯定不是问题。
可是到了晚上当庄子栗躺到他身边,他试探着送过去一个吻,她也抱着他的脖子回应了他,渐渐地越吻越投入,她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反应,在他缓缓向下的时候抱住了他的脑袋喘着大气说不要,他就停了下来,反而庆幸她可以这么清醒地拒绝了自己。
她说她还没想好,在他的目光明显黯淡下来的时候往他身边靠了靠:“我承认我的确对你有点儿动心,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需要好好想想。”
他说好,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喜欢她身上那种软软的触感,脖子被她的头发搔得有点儿痒,她一直红着脸,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让他情不自禁再次吻住她,看着她闭上眼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心底生出万般满足,好像漂流了这么久的一颗心终于找到方向。
后来他被一个电话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连同她所有的东西统统消失在这个房子里,除了冰箱上的卡片,她没留下任何一个字,就这样忽然出现再忽然消失,真成了传说中的田螺姑娘。
嗯,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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