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觉得死是个很遥远又神圣的字。可今天,感觉变了。
生第一个孩子时,因为家里老年人的偏执,妥协选择顺产。(很多人可能会说,生不生,怎么生是自己的选择,但如果当你真正经历到那一刻才知道,不容选择。)
从发作开始,到生产结束用了整整24小时。中间的那种阵发式的疼痛每个人的感官和疼痛感是不一样的,如果能用语言来表达,就谈不上真的疼。我个人是这样理解的,或许是因为我表达能力有限。
只记得因孩子过大(生下来8.5斤),盆骨宽度不够,孩子卡住了,然后助产士由一个变成了三个,医生也有没有变成了四个,再后来就无知觉,直到孩子抱出来那一刻才缓过来。孩子生下来没有啼哭,又因为产程太久新生儿窒息,都没来得及抱一下孩子,孩子就被送往另一个医院了。那一刻,心都死了,望着产房的天花,觉得看到了黑白无常。
因为是深夜,手术伤口缝合后医生和助产士都吓死了,说“刚才好险,都大出血了,真怕这孩子和妈都也样过去了。”
春天的新生命很多,医院住不下,就刚好第三天的坎上就让出院了。回到家,看不到孩子,每天都是哭着哭着睡着了,醒了又哭。医院也多次说孩子在医院进食不佳,每天检查这里那里……在一个暴雨天,经不住思念,把孩子接回家了。只有当妈的在这时候最有发言权,因为孩子的生死都由当妈的决定了。现在想来,真是冒险,但那种执着的关爱会创造奇迹。
上天是眷顾有生命力的人的,每天调着闹钟,踩着点给孩子喂药,几乎24小时都不离开我的视线。一天天,365天,2个365天,3个365天……现在每天快乐的围绕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