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新雪,息影空山。
一只不知名的留鸟将行人脚步唤近,只见园内素衣覆盖,冰封雪掩,行道迟迟,渺无人迹,一片寂寥。
时值大雪,本应天寒地冻时节,却冬阳正好,晴照积雪,满目银光之中将夏日的所有繁茂掩藏,以山水画般写意、铺陈在眼前。
屋,是雪屋了;
树,乖顺地低伏了头颅的,静
默着,是另一种境界的等待;
那片植物园地,高低起伏着,无语还休雪满袖;
最爱的是那小桥,桥下水底似有叹息的鱼儿,任它怎样游戈,桥依然静默,无语,伫立。
桥柱顶着硕大的雪帽,用最体贴、最默契的姿态,以示陪伴。
空山冷雪中,有蛰伏的动感,待冰销雪融,仍会以最热烈的方式呈现;
有内心世界的沉静与寂寥,在眼角眉梢中静静地流露。
雪之灵境中,可以成全我 们灵魂深处的渴求。
雪,勾连了天地,浸润着万物。
人与自然和解了,则会如这片山,这片雪,天覆地载,雍容端庄,彼此斯抬斯敬,彼此成全,和谐而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