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板面

上周日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飘落到这个QA市,北京以北的一座小城市。我来的那天的温度大概是零下10°,这是我感觉舒适的温度。

我飘落在一家小店门口,黑底白字的招牌上写着“丁氏板面”。周日我到来的那天店里的那个小男孩和稍微大点的女生特别开心,男孩冲出来,拳打脚踢我的小伙伴,还把我的一些小伙伴们揉成一团扔来扔去。所以我对他没有好感。倒是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姐姐在店里忙活半天,之后累了坐下来休息静静看我们飘落下来,不一会老板和老板娘又喊她去忙活了,奇怪的是,那个小男生除了吃喝,没人会去喊他做任何事情。

每天中午11,12点和下午5,6点中是这里最忙的时候,附近工厂下工的时候很多人络绎不绝的来到这里,他们大都穿着脏兮兮的工厂制服。每个人开门进去的时候都会有很热的风从门里吹出来,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的很多小伙伴都被没能承受住就离开了。店里的菜单很简单,手写的:小份5元,大份6元,啤酒4元1瓶。老板甚至连板面两个字都懒得写上去了。

下工的工人食量都特别惊人,一碗大份的板面,通常还要多吃两个烧饼,最后总是嘱咐老板多加辣椒。偶尔有几个工人晚上下班,他们还会分别叫一瓶啤酒。我远远可以看到板面流水线的作业很标准,老板娘负责把面放进不同的压面机,根据客户的需要面条可以制作成宽细两种。之后把压好的面条放进锅里煮几分钟,捞出来扔进碗里,老板把碗接过来,从另外一口锅里舀出事先熬成的肉汤浇到碗里即可。交给饥肠辘辘的食客,烧饼都是事先做好放在一个大筐里,食客自己去拿罢了。

几天下来觉得特别无聊,同样的人,同样的面,每天只有重复重复。

昨天晚上7点多的时候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他并没有穿任何工作服,甚至还特别突兀的穿了件衬衣,背了个双肩包。他经过的时候在门口转了转,又往前看了几眼后才进去。店里稀稀拉拉只有几个人了,他看了看那个简单的菜单后点了份大份板面,加了根火腿肠和一个烧饼。他吃面的时候发出嗞溜嗞溜的声音,一口面就这一口烧饼,也许对他来说他辣了,他没吃几口就开始擦鼻涕了。应该是饿坏了,吃到最后碗里只剩汤水了,他还捞了半天,指望还能捞出点干货出来。最后又抽了纸巾擦了擦嘴离开了。我看着他背着那个鼓囊囊的双肩包离开。他把手插在口袋里,耸着肩走向附近的一家工厂。

这两天出太阳了,我觉得我也快要离开了。

中午那个小伙子又来了,他来的时候一点多了,和昨天一样,还是点了大份的板面。他边吃面边想着什么,走的时候还在门口拍了张照片。之后慢悠悠的离开,似乎还有些驼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起来我来到那天看到的一条狗,被冻的浑身发抖,黑暗中还是朝着一个方向慢慢前行。

也许那个小伙子不会再来了,我想象这他又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在一个面馆前犹豫再三走进去,享受完一碗面后,继续朝着他的方向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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