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

妈妈,今天是农历十月廿一,你的生日,儿子回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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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却没有为你做一桌可口的饭菜,因为再高的手艺也比不上你做的饭菜香!

从小就爱吃你做的菜,一吃就是三十多年。无论怎样普通的食材,在你手里总能变为美味的佳肴。小时候吃过的搓饭团、锅巴粥、南瓜粑粑,现在想想就让人直流口水;还有丝瓜面团、油渣糊糊、肉汤麻花,只怕是很多人都闻所未闻的神奇吧。后来,家里条件改善了,你又开发了拿手的太极头、口味虾、啤酒鸭、豆辣排骨,无不一次次地满足全家人的味蕾。犹记得,在你终于卸下种田的辛劳负担空闲下来的时候,小学二年级毕业只会写家里几个人名字的你,戴上老花镜,捧起菜谱,开始学做新菜,那神情,是我心中最美知识分子的模样。你的好学求新,让我们一次次大饱口福。一日三餐,你就这样不辞辛劳地为我们张罗着,从什么都没得吃的童年时代,到吃什么都没味的后来生活,不管条件如何,你总是把最好的给我们。你把对家人所有的爱,化做营养浓汤,滋养着我们。一生,我所品尝过的最美味道,是妈妈爱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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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却没有为你买一件漂亮衣裳,因为再漂亮的衣裳也比不上你织的衣服温暖!

妈妈,你有一双勤劳的双手,插田绊禾、种菜喂猪,不辞劳苦;你有一双灵巧的双手,蒸煮煎炸、绣剪缝织,样样精通。以前,外婆家旁边有个湘绣厂,村里家家户户的女人们几乎都会绣花,你自然也会得这门手艺。依稀记得你年轻的时候,总是凑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在枕头、被面上绣着锦鲤、鸳鸯、芙蓉花等图案,栩栩如生。除了绣花,你还会裁布做衣裳。以前,生活条件差,常常是自己扯布做衣服,扯青布做裤子,扯红布做衣服,扯碎花布就做裙子。虽然样式不潮,但每每我们穿上新衣服,总是觉得很洋气。要数你最拿手的,还是织毛衣。每到秋冬天,见得最多的,便是你支着三两根竹制或铝制的织针,巧手把一个个毛线球变成温暖、漂亮的毛衣、背心、围巾等。你的手艺远近闻名,进辉姑(妈妈最要好的朋友)她们总是来向你请教技艺。那时,你们总是坐在一起,织着毛衣拉着家常,一杯茶续了又续,一个故事说了一遍又一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银丝白发悄悄爬上了鬓,老花镜也挂上了头,生活在变好,岁月催人老,唯一不变的是这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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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却无法当着你的面祝你生日快乐,只有寄情于文字,跟你说说心里的悄悄话。如果你还在世,今天便是你61岁的生日。去年60寿的情景犹在眼前,没有大操大办,没有热闹场面,只有姐姐、姐夫、龍龍和爸爸陪着你在澳大利亚安静地度过。那时,你还在与命运抗争,与病魔战斗,但至少能享受到家庭的温暖。而今天,你长眠于地下,再也听不到亲人的呼唤,我们也感知不到你的冷暖,不知道你在那边会不会冷。

2017年春节前的几天,当在澳大利亚治疗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你选择回来,你说落叶归于泥土,灵魂归于家乡,那一刻你是平静从容的。最不愿意的那一天终究还是来临,2017年3月5日12:30,4年历经30次化疗从不向命运低头的你,终究不堪病痛折磨,在昏迷中离世。那一天,下了一整天的阴雨;那一晚,响了一彻夜的悲情曲;那一刻,我没有了妈妈!你走时,眼角流下的泪,已在心里结成珠,一直刺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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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从你离开,到今天是第248天。248天里,没有一天不思念。今天,亲人们都来看你了,送上一箱箱纸衣纸钱,燃尽化作一缕青烟,头三声,叩万安,佑你天堂安乐。坟头开出一簇簇紫白色小花,我们看见你在天堂的微笑!

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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