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立的静默

宛如幻影，又似茂盛生长的海洋，
在想象之间，在一片混沌，
又像看到从天空的高处
交互倒影而下的绿柳银月，
它在投入中滑落，
更深，渐渐轻盈，渐渐化为水雾。
就在那座过于遥远
或存留于回忆、或不曾出现于视野的森林里，
而奔走在荒原脱落的鹿的鹿角
它们在时间中化石，复活永恒。

那一切如此长久，如此生机勃勃，
却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冰封的静止，
总之，是那些时间轴中连接的线粒。
鱼在粒子的雪水中沉睡。
死寂般的白，唯有熊攀爬的利爪抓住裂缝
在无边无际的大海，然后
久久地寻觅着、凝望着。

布谷鸟啼叫，春水从树叶上落下，
挖掘，延伸，仿佛回绕寺庙的钟声
穿透过廊道，在回响中出现诗歌。
在深夜，在咆哮的窗外反复地述说。
仿佛夜莺，仿佛萤火虫，仿佛一颗流星
而它一闪而逝的光芒照耀过希望。

凝神专注，为什么在此地
点缀的黄花铺陈在绿色的风驰里
把膨胀的气吐出，让脉门冲出嘴巴
呼吸匀称，意识的海
渴望风浪掀起涟漪，使它们振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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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尖上悬着春的喇叭
一声一声拼合雨的啼叫
野鸭子寻找树的裂缝
趴倒在另一丛树上的树，依靠
我们被时间漂洗
像一幅春和秋相融的淡墨
等待被夏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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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隐匿，不断谈论
那么喧嚣，不断地包围。
你是承重的地基，是衬布
是被遗弃在地上腐烂的果皮。
静默，在朦胧的细雨中纷飞而去
在雷霆的轰鸣中，细雨悬停
树的塔尖之上
那一切如此浓郁，如此惟妙惟肖
仿佛油画布上栩栩如生的睡莲。

比起谈论，我更喜欢和植物交谈。
不像两个灵魂，开始于毫无波澜
结束于风平浪静。
“啊，我苍白的心无法包容之物”
在人潮中，淹没。
日子偷偷地穿梭而过又暗中窥视
去追忆你那被夸大的往事。

何为思考，我推测着一切，想象着成为其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