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央随笔:我们谈论过一万次生死,却只有一次机会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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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是为了让你们知道我是个美女

在股市半生不死吊着一口气的时候,朋友圈连续被死亡刷屏,给当下悲观的整体气氛带来几分莫名的萧瑟意味。

我跟木瓜说,木瓜,金庸去世了。木瓜说,小橘子,你写点什么吧。跟木瓜相识于09年,初时交往甚密,随着我离开北京再回北京,跟着年岁渐渐磨去棱角的我们,联系基本靠朋友圈偶尔的点赞维系着。我们是文学方面的至交,他主持着他的强国论坛,我卖着我的微酒广告,但和对文学的爱好并行不悖。他热爱金庸,这种热爱没有像六神磊磊转化为人尽皆知的事业,但我知道深入骨髓。所以我第一时间跟他说了。

果然,他给我发语音都几乎哽咽。而如他这样的人万万千千。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蔓延着,一因侠,二因死。就在我们为李咏的死叹息最后一声的时候,这声叹息哽在喉咙没能吐出。

大家都在赞颂,我就不再赞颂,大家都在回忆,我却不想回忆,大家都在谈论侠之精神,我亦无需赘言。我想谈论一下生死。

每当有一些公众人物去世的时候,我们都会被刷屏。朋友圈的存在,让凭吊变成了一件极其低成本的事情。如果没有朋友圈,我想大抵不会有这么多人专门给朋友打个电话,说,姚贝娜去世了,她还那么年轻;乔布斯去世了,世界蒙受损失;李咏去世了,我们要珍爱生命;金庸去世了,我们永失大侠。大抵是不会的。

也有一些人标新立异,说英雄枯骨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这就大可不必了。如果言论自由中为谁凭吊的自由都没有,你们还口口声声要什么自由?我们必须要认清楚,这世界由不同的人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身份构成,你是唯一的,但你不是唯一拥有存在的必要性的。

这世界会变好的,无论死亡降临何处,因为总有新生,带着更加强大的力量,他们来了。就像风清扬踪影全无,却有令狐冲循着他的影踪。就像东南西北中神通之后,还有郭靖延续着江湖的传奇,就像袁崇焕走了,还有其子承志。

于我而言,身边可触及的才是最要紧的。陪伴我的是李咏的节目和金庸的作品,而不是李咏和金庸,我对死亡最深切的感知不是他们,而是曾经看着亲叔叔咽下最后一口气,和听闻前日陪我吃牛肉面送我回宿舍的小学弟次日清晨离世。

当我们在谈论死亡时,我们心中更多的是它唯一一次要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恐惧,和离世之人带走的爱与温暖。

人若要参透生的秘密,首先恐怕需要正视死之必然。生命的长度有限,历史的长河无垠,生死是你我之大事,却是历史之小事。六神磊磊在《我再也没有后台了》里面说,金庸可能从头至尾不知他的存在。生时尚且不知,死后又怎能承认他是你的后台?

有文说,他大闹一场,静默离去。这还算静默啊?相比于张爱玲在异国他乡七日后才被邻居发现尸体,已然算是轰动。他走向终点,因为完成了使命。

我原以为我会长篇大论,却发现想要写的也只有这些,纷纭世事,我们适逢其会,却难免一场告别。我并没有那样的智慧去参透生死,只是想给如木瓜这般悲伤泣泪之人些许安慰。毕竟,我们谈论过一万次生死,也只有一次机会去赴死。

标题没有提金庸,是因为不想蹭热度,消费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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