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蛋糕

好多年逢在六一过生日,这一天,儿童节是我的生日,生日就是快乐的孩子节。

我出生在春夏之间,也是杨梅出世的季节,只要经过路边,看见水果摊摆出杨梅,一个个乌红乌红的,就会想到自己又快大一岁了。

二十岁时,过生日习惯调侃自己又老一岁了。三十岁时,则喜欢自我安慰又年轻了一岁。满满的逆反心理。

二十岁时,大多和朋友们一起过生日。三十岁时,生日都是和孩子过,有足够的理由一起吃蛋糕,拍美照。

很小很小时,没有吃过蛋糕,但是大脑已经品尝过了。那就是二年级的语文书上,宋庆龄给孩子们送蛋糕,书本上的蛋糕图画,被切成一块一块的三角形状,一直刻在我的记忆空间,我仿佛也是图画里面的孩子,也已经分享了一块。虽没真正吃过,但觉得那味道一定很美味香软。

六年级的时候,同街的巷口处开了一家蛋糕店,老板时常关起门制作奶油蛋糕,我们这些小屁孩会偷偷从门缝观察里面,老板真是能人,一层加一层地挤出奶油花,白的粉的亭亭玉立,清新喜人,一阵阵奶香味四处飘散,浮漫于整一条街,也钻进了我的心里。

我们买不起大蛋糕,店橱窗摆出了纸杯蛋糕,一个个小巧别致的,我凑足零花钱买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老板手艺问题,那纸杯蛋糕不是我大脑吃过的味道,白色的一小坨不知道是不是奶油,只比鸡蛋白绵一点点,整体口感是干巴巴的。以至于后来上中学与人聊起蛋糕的味道,我说不好吃的。

由蛋糕想起过去的这些趣事,我自己都笑了。或许那时我高估了想象中的蛋糕滋味,又或许确实没碰到恰对口味的,就跟成年人的生活一样,带着内心的希望一路往前探索,希望在前方找到合乎自己想象的实物,这时候对生活是满怀激情的,即使梦想与现实会发生各种碰撞,也不失为生命里迸出的炫丽频调。

有所盼,才有所追求。无所盼,生命只是一条简单的直线。

今天的生日,我愿自己和幼年一样,保持天真,保全想象力,任其无边无际,花落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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