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开始写作时,时常迷茫,总想找到一个确定的方向,从此就坚定不移,末了,还是在路口徘徊。
徘徊呀……徘徊,徘徊中没有文笔的提升,没有价值的体现,不过转角却遇到爱,原来路口满是惹人爱的花儿。
花儿不是为我而来,它本就在盛放,总在路口踱步,却总没发现。
以为心系远方、抬头望山,就是诗人。
诗却在脚下。
常思索写作的益处,远方太远,高山太高,权钱名利却总是迷人眼。
又思考写作的根基,当是脚下的土地,不免想起那走夜路的和尚,一老一少。
“师傅,天这么黑,路这么远,悬崖峭壁,我们只有一盏小小的灯笼,如何才能回到家呢?”
“看脚下。”
再推敲写作的开始,是构思?是下笔的瞬间?不对…不对…不对……
没有直接的写作,你我都不是造物主,每一个落下的字都是追忆。那么,写作的开始就是记忆吗?
依然不对,应该是经历,是一颗树、一条路、一座房子、一个人、一段关系、一场误会……是说不清的细枝末节。
说不清,却要写的明白,需要的是功力,不仅是文笔的功力,更考验眼力,这样看来,作家写作和画家作画很相像。
看不到美的画家,自然画不出美;发现不了细节的作家,文字当然就苍白无力,就如同此篇行文一般。
毫无疑问,留心观察成为了写作最不可或缺的环节。
观看是观察,聆听是观察,品尝是观察,体验是观察,判断是观察,思考是观察……
时间和观察似乎有个默契,观察时间越长,越接近事物本质,川端康成曾有观察的“三界说”。
第一界,观世态百象,将美罗织于怀。“明明皎皎明明皎,皎皎明明月儿明。”
第二界,观世百态至“观世音”。“心境无边光灿灿,明月疑我是蟾光。”
第三界,以“临死的眼”观世界。“入佛界易,进魔界难。”
“临死的眼”,常人并不容易体会,想是一种清澈透明的状态吧!此生,能达第二界,就足以了。
此刻,处于一界,望着路口的花儿,发呆。
多发现一种颜色,多看见一颗露珠,就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