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祥沉默不语,苏托喊道:“来人,给李壮士松绑,用最好的药医治,给他找个好房间,然后端上饭菜好生伺候!”
“是,”有人领命下去了。苏托又对李祥说:“壮士,剩下的时间你自便,过两个时辰我们再见面,听一下你说的情况。”说完他们出去了。
当李祥慢慢说着山寨人员的时候,五贝勒特意让他把欧阳琛的情况说详细一点,特别是对他的新婚妻子梅莹瑾很感兴趣,“梅莹瑾,梅莹瑾,”他默念这个名字,”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
“具体我也不知道,当初是被三当家的抢来的,同时还有一个跟班玉姑娘,现在是我们三当家的婆娘了,只知道此女子有些不寻常,不但长的貌若天仙,能写会画,还懂得排兵布阵,反正山寨都说她是奇女子,有的还称她是神仙下凡呢!”
“哦,有这么厉害?有机会定要见识见识。”五贝勒听了若有所思。
第二天继续叫阵,五贝勒懒洋洋的立马上前,指明欧阳琛出战,银虎一马当先,冲上前直逼着他,讨要李祥。
“我不和你打,让欧阳琛上来和我过招。”他睁眼都不看的。
“那你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银虎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挥枪便刺。
那人横刀挡过来,兵器相撞,银虎便觉得虎口发麻,此人力气很大,我要万分小心才是,几招过后,银虎忙乱,对方却依旧不慌不忙,渐渐,银虎只有招架之功,这时欧阳琛拍马赶到,那人虚晃一刀,架开银虎的长枪,站在一步开外,向来人问道:“你是欧阳琛吧?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哈哈,我们是故人相见,早就听说过少将军的威名,自那次那次松山战役一见如故,但从此没再见过你的人,没想到在这里再见了,我平生未遇到什么对手,你是一个,我两人也算惺惺相惜,一年未见,你还好吧?”
“你就是五贝勒威武大将军,听说你从小就在汉地长大,吃的是汉人的粮食,穿的是汉人的衣服,现在反过来要打对你有恩之人,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你不会明白,我身上流着满人的血,当然要为祖宗卖命,但是对于有恩之人,我从不会忘记。”
“但是别忘了你也有一半汉人的血统!”
“可那个血统只给了我在同族人中的痛苦和屈辱!”
“既是你顽固不化,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沙场刀兵相见,那就用这个说话,少废话,放马过来!定杀你个片甲不留!”欧阳琛举了举手中的长枪。
“哎,此话差矣,现今你们朝廷都已败退至江南偏安,各地起义风起云涌,你们就不要再为他们卖命,放下武器,我既往不咎。还给你们封官加爵,想想你的父亲,如果不是朝廷腐败,迟迟不派援兵,欧阳将军何故苦守一孤城,最后弄得弹尽粮绝与城共亡?”
一提起父亲,欧阳琛怒不可遏,简直就想立刻把眼前之人碎尸万段,“呸,贼寇,白日做梦!”
“好吧,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爷早就不耐烦了,那就让手中的兵器说话!”那人恼羞成怒,挥刀劈来,两人杀在一起,直杀得天昏地暗,黄土弥漫。
两边观战之人看自己主帅杀得难解难分,也按耐不住,都亮出兵器上去帮忙,顿时双方混战在一起,梅莹瑾和玉玲珑在后边看得真切,心里暗自着急,这样打下去占不到什么便宜,还是收兵回营,另想他法,于是告知金虎,金虎下令收兵。
欧阳琛听到声音,虚晃一招,磕住对方刀柄,退出战斗,梅莹瑾催马迎上,上下打量问:“琛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过来观战,多危险,以后不要来了。”
“不要紧的,我只是远远的看着,又不过去,和你打的那人是谁?”
“清军的一个贝勒爷,这次主帅是他,他懂我们汉人军事和武艺,此人不可小觑。”
“哦,回去和师父商量一下,想一个万全之策。”梅莹瑾说完,掉转马头,和欧阳琛一起往回走,没有注意到远处一双眼睛已经盯死了她,只见那双深邃的双眼微眯着,眼睛里满是疑惑,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一直看着梅莹瑾的背影消失在寨门里。
晚上县城府衙大厅里一片灯火,众位好汉齐聚,共同商议退敌之法,云虎由于被搅扰了自己的洞房火烛之夜,对这股清军恨得咬牙切切齿:“依我说俺们不用商议,他们人数并不多,我们明天就全部人马出动,早早把他们包圆了了事!”话音一落,下面有几个人拍手响应。
“呵呵,三当家的勇气可嘉,只是此股敌兵并不我们看到的那么软弱可欺,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他们人员虽不多,但各个身手矫健,你看我们山寨人马后来围上攻击,都是我们两三个打他们一个,可并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我们有些伤亡,他们竟能够几乎全身而退,可见他们是一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敌军,几乎可以以一当十,我看他们像传说中的清军虎骑军,我们不可轻敌。”司徒子南的捋着胡须轻轻说道。
是的,梅莹瑾在后面观战时也注意到这些,这帮兵士精壮强悍,静时威武耸立,动时洒脱恣意,就连挥舞的刀法和招式都与其他普通清军不一般,肯定有行家领导,再加上和欧阳琛打的那个威武将军,武艺不在欧阳琛之下,是个厉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