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徽因风华的一生,白落梅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一书中开头就写到,林徽因是一个如莲般的女子。
在这本书中,作者视角的林徽因也确实是这样。淡雅宁静,令人不自主心生向往,一提起林徽因,,纵然要提的便是那三个陪伴她或长或短日子的男人。那一段段岁月或许她岁月静好,或为她孤独终老,或与她怀情于浮藻。不管结果如何,世人都为这情缘所感叹、赞诵。
很多时候,人们常把一些道不得缘由的相遇称为缘分,理性的人说那是浮想,是一场空谈,是多情人之梦,感性的人便更虔诚于这份扑朔迷离,他们淡淡的把这一份美好信仰并珍藏。
多情自古伤离别,离与别,别与离,都因一缘所起。这一缘化了林徽因和徐志摩的康桥之恋,如宿鸟般比翼,同吟诗,共悦情,谱写郎才女貌的梦幻诗篇。可这缘起之时不知是早或是晚,徐志摩已有家室,林微因深知这梦终要醒来,世事仍需面对,她骨子里的清傲谈雅让她以最锋利的方式在这稠浓的甜浆之中抽离,宁选择孑然一身,也不愿度日后更大的痛苦。
这种毅然决然的洒脱岂是凡夫俗子所能及的高度?有人说林徽因康桥一别过于清醒,未免让人觉得这女子有些薄情。我却不以为然,林徽因的心里何尝没有那一种痛楚呢?更多时候往往决定退出的那个人才更受伤害。她离开了,却没有人看到她落下的泪。飞蛾都迷于炽热的光,那是一种怎样的吸引与痴迷。
世间众人痴于爱情,亦如此,却又有不同。并非追随光的方式不同,而是能否认清那所追随的神秘后究竟是灯还是火。
林徽因只是那样一种冷静和淡雅,如莲般的女子,心中却藏匿着浩翰江海,那江有多平静,多清澈,在她决心康桥之别时早有定数。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一曲康桥恋歌,带走了徐志摩的心爱,也注定徐志摩的心从此不会安定。人总是这样,或说,万物都是这样,都在得不到两相望的事物中盘恒,一旦为已有,稍过几时,热情便大散了去。而林的突然一别更使徐志摩为之痴迷,这样一位江南女子,赤诚女子,如莲般的女子,收走了徐志摩的痴心。
可两条不同的河无论溅起的水花多相似多和谐,但那实实存在着的岸,哪怕都以浮土相存,只要存在着,那便是一道屏障,隔在了两个相爱的人之间。两个人默默相望着,些许交集如两河激起的水花,其中一滴水落入另一条河。这种相望,如清风,抚轻这一别之痛,又如烈酒,想爱却缘只至此,愈是念得深,就愈要从酒气中醒来,这样的缘,或许是注定脱不得的。
徐志摩又何曾不想逾越那个岸,而后抵达却见,另一条河流清澈得如镜,照得自己斑点污浊,照得自己脸的思念成纹。而她,始终在自己的一方土地经久不息,不愿忧扰,各生安好。林微因的绝代风华在这样一种明辨之度上,无一展现而来。
世人猜测,康桥别离后,林徽因是否还爱着徐志摩;我与她隔了一个民国乃更久,我无从明晰她的感受,但这一种,由爱而生却不能爱,怕是早已逾爱了,“爱”字,来免俗了。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徐志摩做到了,而生命也终于此。徐志摩赴林徽因讲座之约途中坠机身亡,林悲痛不己。
次年,她写一首诗《别丢掉》,一句“一样是月明,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有人不见”,庭院旧景,唯少旧人,这份怀念,道不尽思愁。
常常想,人生若只如初见,多一些许缘分都不去触碰,只留下最远远的枝头的一朵,便离去,再娇艳也不回头,你仅管美艳,我只想拥有与你最好的时光,哪怕一秒,拥有了,也便不罔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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