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提着轻越剑,抬手,斩落,冲刺,挑杀,再来,一遍一遍,暗红色的血染了衣袍,顺着轻越剑流淌,我感受到手在颤抖,听着周围人在撕吼,可是我不敢停下,不敢收手,怕下瞬间我就死在这场混战中。
“阿欢”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周围的人在乱战中依旧在周围散开,给那人留出了空地,我忍不住颤抖,提剑回斩,那人轻轻抬手就抵住我的剑。
“为什么?”我愤怒的像一头狮子
“你说呢?”一身月白袍嘴角扯开的笑容此刻是那么刺眼,像个恶魔,他是我小师兄,师傅最疼爱的弟子没有之一。
“我说,你让我说什么,小师兄,从我入门,师傅独宠你,你要什么给你什么,整个轩辕楼谁不知得,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失声了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水模糊了我的眼,眼前这个人,我的小师兄,从我入门,教我练剑,带我吃好吃的,师傅罚我,他陪我,天南海北都是他带我。可是我亲眼见他把剑刺进了师傅的身体,那个酒鬼师傅,每天就知道凶我们的臭师傅,那个领我走出迷雾森林的人,给了我新生的那个人。
“我就是他养大的狼,他以为我不记得,那年大雪山是他亲手杀了我父母”
“所以你就和暗影朝里外勾结,这些年师傅对你的好你就看不见么?”
“阿欢,别闹”
“小师兄,那是师傅”
“你真以为师傅如你所见那样么。看看这个江湖吧,你看看这些年轩辕楼作为武林至尊阁的不作为吧,给你看看,去问问吧”他抛过一个卷轴,转身离开。
“离开吧。”
我看着他的背影就像之前每一个晚上他带着我出去吃夜宵回来的时候怕师傅罚,然后他淡淡的说:没事,天塌下来有你小师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热爱五颜六色小师兄开始一身月白,不在陪我胡闹,我颤抖的手捏紧卷轴。
我是欧阳欢轩辕楼楼主南筝最后一个徒弟,也是他唯一的一个女徒弟,他从山里捡回来的野孩子,然而并不像其它门派关门弟子最受宠,我有一个小师兄他叫欞琅,他最受宠,甚至大家都怀疑他是师傅的私生子,可是大师兄说不是,大师兄有一个很俗的名字叫李华,但是九州都知道轩辕楼的大师兄见面都要尊称一声李师兄,除了那些老掉渣的人,而大师兄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就是诚实,从不撒谎。
所以我现在很纠结我的命是师傅救得,武功是大师兄教的,平常吃喝玩乐是小师兄带的,我不会杀小师兄,大师兄不在,我不知道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