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春节来的比以前稍早一些。
提前请了5天年假,原本计划在1月18号乘高铁在汉口转车,微博上连续几天昙花一现的热搜让人难以淡定。“爱国病毒,出国不出省”,这句话让人细思极恐。
询问在武汉工作的高中同学,他说:“没啥感觉,身边基本没人戴口罩,应该没啥事,这病毒是唾沫传播,大不了带个口罩就行了。”三天后,他公司放假,庆幸他在封城前回家了。
买口罩,淘宝京东搜索“防病毒口罩”,出来很多带有PM2.5醒目标识的推荐,每个牌子都是防一堆的东西,有的便宜有的贵,最便宜的是一次性的医用口罩。最终一个也没买,抢到了去郑州转的商务座。
虽然票价堪比机票,但是还是比坐飞机简单点,毕竟偏远小城市,去机场也麻烦,花钱买个心安。顺便搜了一下虹桥火车站高铁VIP贵宾候车室,很多人都说能享受到贵宾候车室、免费酒水零食、提前检票进站等服务,长长见识也不错。
现实是残酷的,贵宾候车室已经是明码标价了,没有免费的服务。
商务座也没有遇见什么高端人士,一样有唠嗑打电话的大龄姐妹花,座椅再怎么调整也没有特别舒适的角度,体验一次足矣。
2020年的春节假期走的比以前稍晚一些。
假期延迟到2号时,先喜后悲,喜的是在家多呆两天,悲的是可能抢不到票。
复工延迟到10号时,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车票难抢,在家呆的够久了,世界那么大,都想出去看看。
最终又通知尽早返沪,隔离两周后上班。
2月5号的那天,母亲送我到公路边,预约的出租车如期而至,将塞满大葱、饼和方便面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一种莫名的紧张感瞬间笼罩在四周,直接忘了看在车窗外母亲的身影。
火车站候车室的人并不少,根本无法相信任何人是安全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断走动保持跟陌生人两米的距离很累。
软卧的包间只有四人,庆幸都是青年人,戴着口罩,各自无话,过道却有人咳嗽。十四个小时的路程,口罩换了两个,耳朵根勒得睡不着觉,还加上各种噪声,令人煎熬的经历。
出站测体温,进地铁站测体温,原来第一趟地铁真的不让坐人,多等了二十多分钟,站台上陆陆续续快沾满了人,还好都有座位。
在家办公,其实跟没办差不多,精神上的斗争异常激烈,更新的番剧、网剧、以及综艺、小说等,哪一个都在诱惑你去放飞自己。似乎应该做的事情只有在家隔离,不休息就像不遵医嘱似的,不能委屈自己。
时至今日,整整一个月没有工作,这一个月在脑海里仿佛没有什么特别记忆,最终却也不会忘记,失去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