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之君临天下1:现在的人造谣都不用动脑子了?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桃花夭夭,渌水盈盈,最美不过人间四月天,这话一点都不假,它没有三月的微寒,没有五月的燥热。一切都恰当得刚刚好。
如果没有那一声怒吼的话,果真是个岁月静好的日子呢。
“现在的人造谣都不用动脑子了?”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而此时,王座上的君主正面沉如水,额头上的小青筋都在欢快的跳着舞,捏着一张《京城时报》气到发抖,他堂堂一届明君,居然被污蔑成这个样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若能忍下去,就对不起轩辕王朝魏氏历代的列祖列宗!他决定,一定要逮住幕后之人,不然他就把“魏无羡”这三个字倒过来写!
“陛下,到底写了什么让您如此龙颜大怒?让卑职看看!”一旁的大内侍卫环抱着双手,面色关切的问道。
年轻的君主睥睨了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江澄,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语气,明明幸灾乐祸,能不能别装了,想看就看,赶紧的,别憋死了你。”
大内侍卫江大统领身手麻利的从他的陛下手里拿过那份报纸,只见上头赫然写着:今上即位数年,无数美男填充后宫只为取乐,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本份报纸的头版头条,标题通俗易懂,上至帝师学者,下至黄毛小儿都能看懂,偌大几个字的题目——皇帝是个大流氓!
下面则详细的介绍了他们当今的主上——魏无羡,自五年前继位以来,正事不干,其他的事干得倒挺多。贪图享乐,奢靡浪费,喜好美色,不顾公序良俗,从民间搜刮了一大波美男填充后宫,是个名副其实的“断袖皇帝”!
“啊啊啊啊,欺人太甚!”皇帝处于暴躁抓狂中,话音刚落,“咣当”一声,头顶上有块瓦片终于不堪重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众人面面相觑:“……”
“我的陛下,形象啊形象,啧啧啧……”
大殿角落里置了张躺椅,黄花梨木的,镶金嵌玉锦绣软枕铺陈堆砌,背面还雕了一整副双龙戏珠,珠上刻着五个字:“夏与夏专属座椅”。
各位,没看错,有人真的叫这个名字,姓夏,名与夏。他家就跟夏天嗑上了,还是使劲嗑的那种。
此刻,这位名叫夏与夏的青年就斜卧在这锦绣拥簇中,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开口,“我就说你这寝宫用料太次,那房梁竟然不是用金箔裹得,早晚得塌,看看,应验了不是?”
说话间眼波流转媚眼传情,随手一拨耳边滑落的发丝,指间一枚硕大的蓝宝石戒指锃明瓦亮,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做“我有钱到风情万种”。
“若是缺钱修葺就跟我说,我的不就是你的么,婴婴?”
魏无羡还未发作,他身旁的另一人就不满的道:“婴婴也是你叫的?叫陛下。”
那人面无表情,华服美饰在身,趁得那副生就的好皮囊就更加照人,眉宇之间更多了三分孤傲,拿着一本书翻看的同时还不时的记上几笔,与大殿上的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格格不入。
夏与夏炸了,“屈楚,你可以叫婴婴,凭啥我不可以?”
屈楚放下手中的笔,痛心疾首:“善哉善哉,施主,口下留德,勿造口孽啊!”
“有本事你出了家,剃了头再跟我说。”
“为啥?”屈楚慢条斯理的道,“要知道,我可是轩辕王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画师,你见过哪个大画师是光头的,那必须得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对不对啊,婴婴?”
婴婴,婴婴个毛线,他堂堂一代国君,怎么能被如此叫?
可没办法,谁让他跳脱的母后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小名呢,当初年纪太小,也没啥审美能力,咱们英明神武的君主大人在一根冰糖葫芦的诱惑下,美滋滋的认了这个小名不说,还让周围的亲戚朋友改口,不许尊称他为“殿下”,非得让叫小名。
于是乎,作为当今皇帝表哥的屈楚首当其冲被迫改了称呼,于是,这一改就是十多年。当后来魏无羡有了分辨美丑的能力时,想要叫人改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对这些没眼力见的人,高坐上的君王想把他们一个个都拖出去立正晒太阳,但奈何眼下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于是,魏无羡从最上方下来,从江澄手里夺过报纸,扔在正在斗嘴的俩人面前,痛心疾首的道:“好好看看,朕还是一国之君,居然被他们如此编排,还还有没有王法了。
完整版发在微信公众号:卿恋珞珞,需要的小可爱可以去公号找珞珞呀!提醒:公号那边进度比这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