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想做一只飞翔的鸟
漫游在广阔的天空
偶尔可以站在树枝上笑
也可以和一些人类小孩蹦蹦跳跳
能去想去的地方
看山那边的山
游海那边的海
可是我只是一颗没有抛光的小石头
碌碌地蹲在和我一样的石头地里
不动，不闹，不笑，不叫
《二》
遇见了他
是个小燕子
南游回来
和我讲述路上的风景
有山那边的山
有海那边的海
还有欢快的渔民唱着欢快的歌
《三》
和他一起回那边的家
有山，有水，有树林
还有，一群小伙伴
听他们说，叫叶子
他们喜欢跟着风的节奏跳舞
他们很快乐
后来，他们落下去了
成了哺育他们长大的肥料
我，没了小伙伴
《四》
又一年春天，
我有了形状，
一个小孩子成了我的主人，
我站在他的脖子上，
看山，看树，看海，
还有和那个小孩子一样，
各式各样的人
有嬉笑的，有怒骂的，有安静的，
还有病入膏肓的
他们碌碌的走着，碌碌的活着
而那个小孩子，也有了孩子
于是，我成了传家宝，传了下去
《五》
那个小孩子已没人记得他了
仿佛也和那些叶子一样
成了哺育他长大的肥料
至少我认为是这样
再后来，我碎了
也成了那些哺育我长大的肥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