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人告诉我,因为做大蒜生意太刺激,太暴力,所以干过这一行的人,很难再去干别的行当。即使陪掉了裤子,也想在大蒜堆里把裤子捡回来。还有人说,蒜商们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离开这个市场:要么老得爬不动了,要么赔得没有钱了。
有人跟我讲,在金乡农村,“十户农家,家家种蒜;其中两家,天天贩蒜”。据统计,全县农民百分之八十的收入来自大蒜产业。全县有六万人的购销队伍和三万多户大蒜运输专业户。
因为大蒜之都的缘故,金乡县的宾馆、餐饮等服务业也特别发达,每到六、七、八三个月客商云集,他们来自天南海北,操着南腔北调。
在“蒜你狠”的时候,大蒜产区可能还有另外一个群体出现:盗贼。.......有的蒜农夜间睡在蒜垛边看护,小偷却做好分工:几个人将醒来的主人摁住,另外几人装车,等到小偷离开,主人望尘莫及,徒呼奈何。
还有的蒜农,种上了蒜却迟迟不见出苗,扒开看看,土里并没有蒜瓣。原来,因为蒜种太贵,有人就在夜间悄悄去扒来别人种下的,白天堂而皇之地种到自家地里。当然,这是前几年发生的事情,极其罕见,现在基本绝迹。
番外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我十年前参加高考。
朋友圈里很多在讨论要不要高考?要不要上大学?上大学有什么用?
2003年中考,过了分数线,当时我很纠结,因为一些原因,不想去读了,甚至做好了去一所职业中专学习的打算。
老妈思忖再三后还是劝我去读高中,于是我去了高唐二中读书。
尽管我度过了及其不开心的整个高中时代,但现在却很感激老妈的坚持,高中时代的坚持,高考时的坚持;尽管我极其不愿意回忆高中那段不堪回首的时光,但高考后的大学时代却成为我最好的回忆。
如果你问我读大学的意义是什么?
我会说:在大学里,我结识了很多朋友,他们让我看到了世界的多样性和人生的可能性;大学学历是伴随我终身的一个标签,它让我更加努力和积极;大学的学习,让我有了稍微好一点点的选择权。
后来老妈跟我说,当时她还打算让同村里另一个名落孙山的人顶我的成绩去报道,还庆幸后来没有去。
奥,那个人也去读了高中,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