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集体是无意识的,而个人永远处于怀疑的状态。
唯一与卡夫卡有关的意象是:
他顶着法学博士的头衔,幽魂般穿过古老的哥特式教堂到劳工保险局工作;
在那儿,他是愁闷与拘谨的。他不会阿谀奉承,也不会主动与人交流。“卡夫卡”在捷克语意谓“寒鸦”。他真的如布拉格广场上一只冷冷的乌鸦;
他一生都在追求自由与爱情,订了三次婚又通通取消,遇到因爱而结合的人的时候,已是临终了。
他忍受肺结核的折磨。即使咳出来的血染红了手巾,依然写个不停,而且质量极高,如《变形记》、《城堡》等。
…………
米兰·昆德拉在《小说的艺术》说及卡夫卡:“小说家拆掉他生命的房子,为了用砖石建筑另一个房子——他小说的房子。”说得真好,不是吗?卡夫卡是一个把写作当成唯一的人。
我常常觉得现代人太安逸了,我们健康的时候都不写作的。
他又很怪异。电影里,他对朋友说:“如果这一次我回不来了,请把我写好的东西烧毁掉。”
因为他觉得“I write by myself……for myself”.
为自己而写,独自一人探索生命的隧道。为自己而写,背对读者,远离群体的仓惶。
他是《城堡》里的土地测量员K,无论怎样行走,依然被排挤在城堡之外,只好在边缘游荡。
得不到救赎,希冀可以理解生命之重。
然而,一切并没有如他所“愿”。他的遗稿发表后,立即引起轰动,如一束明亮的光,照彻了当时略显暗淡的文坛。
很多人走得过于超前了,他们是孤独的。时间划过,像推移着显微镜,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灵魂被发掘,被认可,如梵高,如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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