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吉儿(皑皑白雪)
时光荏苒,转眼已经是隆冬的季节了,已经快要到冬至了,北方此时早就大雪纷飞落地无痕,到处白茫茫一片。
我喜欢的北方的冬天,更喜欢北方的雪。白天如果有太阳,在白雪的反射下,太阳光尤其刺眼,雪地象一面镜子,让人睁不开眼。唯有树木在寒冷的北风吹打下,干枯的树干和枝丫随风摇曳,远望过去,有的密密麻麻的树梢顶端,竟然也有小鸟的巢穴和大小不一的鸟窝,在呼啸而过的冷风里摇摇欲坠的样子,但却能给冬天的的小鸟们提供一个温暖的家。
一座座村庄让众多光秃秃的黝黑色大树围绕着,座座民房掩映在乌黑的树下,墙面用白色磁砖贴面,在冬日的白雪映衬下,更加白亮刺眼,房前屋后的稻草垛排成一排,屋顶柴草垛上都覆盖着层层的积雪,仿佛穿上了厚厚的白色羽绒服抵御风寒,静静地伫立在冰冷的冰天雪地中迎接每次的低温寒流的肆虐和洗礼。
记得小时候,特别喜欢在雪地里玩耍,往往随手抓起一把晶莹剔透的雪粒随手一扬,漫天飞舞,飘到衣服和帽子上,为了躲避拼命奔跑着远离扬扬洒洒的飞雪,却也不得不拍拍打打落在身上的雪花。如果会舞文弄墨的文人墨客定会写出很多飞雪不平凡的诗句来。天真无邪的孩童们还经常一起堆雪人,玩伴们充分展开空间想象力,堆砌出各式各样的奇特造型,可惜那时候没有照相机能够记录下那欢快的一幕幕。有时候伙伴们也互相用雪团攻击打雪仗,扔的雪团到处飞窜,也随之飘洒空中,碎在伙伴的衣领内、脸颊上、身上……,乐趣无穷。有时候大雪刚下完,地面平平的、白白的、厚厚的,我们约上几个伙伴一起,专门找没人踩踏的空旷地,双脚交替踩出一行行有独特造型的脚印和图案,听着咯吱咯吱地踩雪声音,看着自己的创意、杰作和成果,都高兴的合不拢嘴。如果真是在没人空旷的大雪地里,有时恶作剧式的抓起一把深层里的雪塞在嘴里,天然的冰淇淋雪糕,那种淡淡的无味和凉爽,却让我们一吃再吃,屡屡尝试,乐此不疲,直至多年后的今天,仍然回忆起当年和玩伴们打雪仗堆雪人等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
在北方的冬季里,小鸟最多的就当属麻雀了,不下雪时它们总是叨食稻草上残留的稻谷粒等,可一旦下雪,到处被大雪覆盖,小鸟们就开始为了吃的发愁了,这时就有好事者们抓捕麻雀用来烤着吃。俗话说得好,地上走的不如天上飞的,天上飞的不如水里游的,就是形容动物的肉质的好坏。于是有的稍大些的小孩子就把雪地里面故意撒上一些稻谷当诱饵,引诱麻雀来啄食,而在啄食的区域下上鸟夹子或捕鸟的织网,一旦小鸟无意识到危险降落觅食时,灾难就降落到毫无防备的它们身上,它们变成了落网之鱼,而这个"讨厌"的抓捕行动往往让麻雀们深恶痛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或许在皑皑白雪的冬季里,只有小鸟麻雀们才是时而欢乐时而忧愁,可是年幼的我们却经常以能抓捕到小麻雀而感到欢欣雀跃,虽然我们长大后似乎觉得那种做法不妥,但当时,那却是我们能力的一种体现,比较有智慧的一种活动。
而在成人的世界里,爸爸妈妈也总是对雪有特殊的感情。每每下雪,爸爸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拿着扫帚把宽大的院子扫的一干二净,把雪堆到大门口处,并且也煞有介事地堆砌大雪人,甚至于还特意喊上我们一起堆砌,用土块做眼睛和鼻孔,用干枯的树叶做耳朵,用稻草做头发和披肩,用砖头做大头鞋……而妈妈有时也会加入我的创作行列,虽然口头上仍然骂老爸老老没正形净做没用的事,但也开开心心的其乐融融。老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经过风淋日晒的雪面轻轻铲掉一层,漏出洁白无瑕的白雪,她拿上冬日里全家穿过的棉袄,放在洁白无瑕的雪地里,用刷子和木棍反复拍打,把棉袄上的浮沉去除的干干净净,甚至于她也会经常把干净的厚雪用桶装回家放在大锅里,灶坑里烧柴火融化成水,然后用这水清洗白色的衬衣和所有冬季里换下的脏衣服,洗出来的衣服通透干净,清除脏的污染物的效果完胜地下抽上来的井水清洗衣物的效果。因为井水里含有大量的生铁锈和略带油污,我们小时候家家户户吃这样的锈水,直到九十年代末期,据一波又一波的地质专家来过后说由于地下深层有石油层,才导致水质含有大量铁锈和轻微油污,直到前些年,家家户户翻盖房屋,有人想到用地下装水泵抽水后再用鹅卵石与砂子层层过滤,完全去除铁锈,爸爸妈妈才吃上无锈的清水,年迈的老妈也不再用雪水来洗衣服了。时至今日,风趣幽默的老妈还时不时地去弄点雪来化水,用来擦拭居里的衣柜和地面,说好用,在冬季又降燥。
在年末时爸爸每逢从街里买回来的冻梨猪肉等年货,都会选择大部分一个个摆在大缸里,然后一层层撒上雪,完全把雪当成天然的具有清洁效果的冰箱,简单实用,冻豆包,冻馒头……更有甚者,有的人家还有冻冰棍儿,那真是大东北的特色,冬季飘雪的日子里,一切都天寒地冻,连吃的玩的都是在冰冻的环境里,但这样的环境却也让我们从小就锻炼了一幅坚强忍耐的性格和如天空一样的宽容大度的胸怀,白雪带给我太多太多无穷无尽的乐趣和想象,是我多年忠实的玩伴。
冬季里的雪,实在是美的独特,最吸引人,是具有北国风光的一大天然力作的代表。南方固然少见这种美丽无暇的雪,但雪依然是我所向往的,雪的洁白晶莹,玲珑剔透和奇妙无穷让人真的很梦幻和心仪。我幻想着姑苏有朝一日,当一场大雪过后铺天盖地到处一片银白色,有多美丽!冬天的太阳是最迷人,大雪覆盖了地面,遮盖了黑色的土壤和灰尘,阳光照耀到雪地上,整个世界完全变得美丽纯洁无暇无污染,世界也没有了黑暗和丑陋,一切都变美了。我到了高中大学时的城市求学的日子,在冬季冰冷的天气,我还能闻到烤红薯土豆的香气,烤羊肉串和煎油饼的香味,想到那些青春驿动的日子,用笔描绘着喜爱的雪花的雪的世界,真仿佛回到了青春岁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美好的年代。
时光流逝,多年不在家乡过冬天了。鹅毛般大雪纷纷飘落到空中再轻落到地面的景色已经太长时间没有经历了,怀念那种天女散琼花的浪漫情景,也怀念飞雪带给我的无忧无虑的快乐,在雪地里玩耍妙趣横生,经久难忘。雪让冰冷的冬天变得更加有趣,让冬天成了孩子们的天堂。
当你一觉醒来,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白茫茫一片,立即兴奋不已。约几个玩伴,找个空旷的地方,打雪仗、堆雪人,或拿几粒谷子,一个盆子,一根小木棒,一根线,捉几只小鸟,重复着这些玩乐的行当却也经久不厌,欢乐伴随着童年,青少年,直到在外求学的时候仍然念念不忘和雪的共融,每每冬季回家仍然满心盼望着突降鹅毛大雪……也许这一生我都会喜欢冬天的雪吧!
我爱北方冬天的雪,此时我在幻想着家乡落雪的种种场景,那里有我的终生难忘的时光和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