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给远在老家的父母打电话,母亲声音低沉,没说几句话,听起来她心情不好。
入冬以来,本是她们搬入城里楼房的时侯,现在却正为新盖的房子操持着。村里要修城市大外环,老房子面临被拆,眼看着规划的路两旁房子已经被拆了一大部分。
据可靠消息说两年后整村拆迁,村里现在没被拆房的也盖起了房,以赚取两年后的拆迁费,被拆的也顾不上两年后承诺的楼房,想到这两年要靠租房过日子,没有那种踏实的归属感,也偷偷的在自己邻近村的自家地里盖起了房。
我的父母属于后者,但不用租房,他们坚持盖房是离不开那二亩地。盖房是农民一辈子的大事儿,即便对于壮年的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何况现在已近古稀。我难以想象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他们具有何等的意志,支撑着艰苦繁琐的工程。
电话里,母亲说明天去城里,天太冷了,地都冻上了,什么也干不了了。
放下电话我竟为她们不高昂的情绪担扰起来,我与离母亲最近的姐姐沟通,一定要劝着她们想开点,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太多,已经这么大年纪,还有什么想不通。
无论宝马香车还是稀饭咸菜,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生活都会赠予相应的所谓坎坷与不幸,平静坦然微笑着面对,人生的不易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姑姑,你看我这里收拾的干净吗”,“姑姑,我做了一个小葫芦娃”,目前一只手活动的小圆圆刚上一年级,半月前左胳膊骨折,住院手术时做了三个小时,除了开始住院那两天胳膊疼发赖,她每时每刻的热爱着她的生活。三四岁时,爸爸妈妈离婚,爸爸远在西藏工作,她跟着爷爷和姑姑生活。有一天晚上,她在画板上写下大大的“妈妈“两个字时,我才能窥到她幼小的心灵些许的脆弱。
……
“我的手指还能活动,我的大脑还有思维,我有终生追求的理想,有我爱和爱我的亲人和朋友,对了还有一颗感恩的心……”,轮椅上的巨人霍金说。
一觉醒来,阳光、空气,健康的体魄,无一不存在着并将伴随你新的一月新的一天,分解的每一分钟里哪里有痛苦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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