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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不能说的秘密》里,
桂纶镁莞尔笑着抖落的那句情话,
真正是纯净地荡到了我的骨子里。
还有一代宗师里,那个与柔软并不合调的女人,
我喜欢记录这些振荡人心的情话。
利落的,柔和的,内敛的,撩拨的,渲染了感情的文字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
让所有未经世事的少女都自顾自地遐想。
情话是有魔力的,能把没有上釉色的水粉调渍得淋漓艳艳,把还未被日头晾干的棉絮烘得满鼻子阳光气,把一个低落着的落魄姑娘逗得一脸褪不去的红晕。
它们生来就带着啷当风流公子的雅痞气息。
我能想象到最旖旎的画面,
便是姑娘被不知羞的情话们细语着慢逼到墙角,情话笑得温软,
用折扇翘起姑娘的下巴,然后凑近了去耳鬓厮磨地和姑娘絮念一整夜。
但这好像是一个不怎么注重情调的时代,
恋人们习惯拿物质隐喻爱的分量。
要我说,这真真是俗不可耐。
情话就好比炼乳和芝士,它的甜糯和浓稠映衬出面包的麦香气,
但谁还正儿八经地只嚼面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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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情话是一个技术活。
情话若是可以划分出一个学术界,拿诺贝尔的应该会是三毛与荷西吧。
Δ
荷西问三毛: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看的顺眼的,千万富翁也嫁;看不顺眼的,亿万富翁也嫁。”
“说来说去还是想嫁个有钱的。”
“也有例外。”
“那你要是嫁给我呢?”
“要是你的话,只要够吃饭的钱就够了。”
“那你吃得多吗?”
“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Δ
荷西:“Echo,你等我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念,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就娶你。 ”
“我们都还年轻,你也才高三,怎么就想结婚了呢? ”
“我是碰到你之后才想结婚的。”
Δ
荷西:“我知道你性情不好,心地却是很好的,吵架打架都可能发生,不过我们还是要结婚。 ”
就这句话,三毛看了十遍,然后去散了个步,回来就嫁给了荷西。
Δ
三毛:“如果有来生,你愿意再娶我吗? ”
“不,我不要。如果有来生,我要活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
三毛笑闹着打荷西。
荷西:“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还真是这么想的。 既然下辈子不能在一起了,好好珍惜这辈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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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西:“要到你很老我也很老,两个人都走不动也扶不动了,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一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说:好吧!一齐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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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西:“快许十二个愿望,心里跟着钟声说。 ”
三毛:“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
——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
这是几段浪荡过我整个青春期的句子,坦诚,真挚,温软,撩拨得人心头一荡一荡。
世间鲜少有三毛荷西一般的爱情,他们爱得浓稠,却生活得太过磕绊,但很神奇的是,平常家的琐碎掩不住文人爱情的心蕴,才有了这羡煞旁人的甜蜜。
也有这些或是能寻着出处,或是寻不到出处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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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但凡有一句话,一件事,是关于张爱玲的,便皆成为好。”
——胡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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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
——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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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在所有时候。也喜欢有些人,在他们偶尔像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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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牡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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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然后遇见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