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家》——心灵的归家之路

1999年在阿根廷上映的这部电影《过年回家》于同年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导演张元选择的演员刘琳和9李冰冰也于2000年荣获新加坡国际电影节影后。

      这样一部朴实无华,没有更多色调充满生活气息的描述普通家庭生活的伦理家庭剧情影片如何在二十年前获得了那么高的殊荣而后二十年里却在国内反响平平,并没有出现在公众和舆论的视野中。

        导演张元,编剧余华,这样的组合赋予这部电影更多关于人性的中善与恶,爱与恨的探索。 片名《过年回家》,英文译名《seventeen years》(十七年),讲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个组合家庭的故事,工厂的技术工人于正高与女工陶爱荣各自带着自己的女儿于小琴和陶兰组建的新家庭一起生活。

        父亲下班带着母亲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脸上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一个家庭的开始一定是为了幸福而去,而过程和结果与当事人憧憬的却大相径庭。

在这个家庭里两个同样是16岁的女儿性格完全不同,于小琴学习成绩优异,性格傲娇内敛,陶兰活泼开朗,没心没肺,放学回家的陶兰在母亲的谩骂里大口的扒拉着饭菜,让妈妈准备抹布,学校六点大扫除,而小琴听到大扫除,马上装出生病的样子,父亲让陶兰帮小琴请病假。

就是这样一个家庭‘刀子嘴’的母亲用自己的方式庇护自己的女儿,继父虽然维护自己的女儿但是也在乎陶兰的感受。陶兰和小琴的性格又似截然相反,表面认真学习的好学生小琴心里却异常的反感这个组合后的家庭,同样16岁的两个女孩儿虽然性格迥异,却又一个共性,那就是都讨厌这个家,想离开这个家小琴想努力考上大学离开这个家,而陶兰想高中毕业后分配到工厂工作也离开这个家。



家庭内部小的矛盾和争吵总是不可避免,小的误会不解开,就可能会埋下大的隐患,也许父亲和母亲都不够了解自己的孩子,或许是的小琴“伪装”的太好,又或许是陶兰太大大咧咧,当钱在她的枕头下被发现,妈妈也没有听她的辩解,只是认为是她偷了这五块钱,事实上钱是小琴栽赃放到她的枕头下的,这五块钱也葬送了一个人的生命!

陶兰生气地追上去问小琴为什么这么对她,小琴反而振振有词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有人会觉得我偷钱,只有人会觉得你偷钱,因为钱是在你枕头下发现的”,我们会相信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偷钱吗!?

一时气怒的陶兰捡起路边的一根棍子朝小琴的头上就是一棍子

这一棍子让小琴永远的离开了人世,也把16 岁的陶兰送进了监狱。《seventeen years》,影片的英文片名《十七年》,陶兰第一次走出监狱已经是十七年之后了。

陶兰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得了三天的年假,一切的物是人非,原来的胡同已经拆迁,在车站碰到同是回家过年的狱警队长李冰冰饰演,陪同陶兰一起寻找回家的路。

两人一找寻回家的路,占据了影片的大部分时间,一路上挤公交,在路边吃年夜饭,两个人的谈话,27岁的队长陪着第一次出狱的34岁陶兰重新开始面对自己的内心与人生。

        人生是一个怎样的过程,从古至今文人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从监狱回家的路程几个小时却从早走到了晚。

        在路边的饺子棚吃六两饺子,继续赶路,陶兰问队长:队长父母是做什么的,

        队长回答:我父母是普通工人,母亲身体不好,很早就不工作了,我跟我父亲也不是关系不好,就是我小的时候比较皮,总犯错误,我有个妹妹,有一年过年我没回家,我妹就摆上我的碗筷还有酒杯……

      相似的家庭背景,不同的境遇,17年监狱的学习与改造,让陶兰与这个世界隔离同时又对这个世界充满期待。

      队长对陶兰说:你怎么那么倔,他们是你的父母,怎么会不希望你回家,3天的假期是政府对你的奖励,监狱长一直教育我们,人间自有真情在,父母会接受你,这个社会也会接受你,你要相信自己。

        两个人坐着三轮车找到了陶兰的家,队长把她到门口,自行离开,陶兰拎着包追了出去,队长转身,走到陶兰身边,重新帮她把围巾系好,领着陶兰敲开了17 年没进过的家门。

      父母已经年迈,队长试着打开话题,尽量与父母攀谈,陶兰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在监狱的学习中让她只会完全服从队长的安排:

        是,队长!

        从车站两个人碰到,陶兰一路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三个字!

      陶兰给父亲下跪,哭着说:那五块钱是她偷得,父亲哽咽,说:算着日子,陶兰快回来了,我本来想搬出去,但是搬出去了该怎么回来呢,这下好了,我可以赖在这里不走了。

母亲说: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

父亲说:不当牛不做马,一辈子我还娶你,这样,陶兰就是我们亲闺女。

一家三口相拥而泣。

        张元导演和作家余华总算给了这个家庭一个和美的结局。而这个故事里的狱警队长,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一部《过年回家》,整部影片演员只有四人,在九九年和两千年获奖无数,没有字幕,台词不多,描述了一个犯错少女的回家之路,组合家庭父母的回家之路,狱警的回家之路,走的是路,更是心灵的期盼和归属。影片里的父亲,母亲,女儿,甚至狱警都完成了自己心灵的救赎。

        家庭带来的创伤总会被治愈,离家的路也是回家的开始。

        生命自己一定会找到温暖与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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