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之后，有几个成绩落后的学生留下来补课。共有学生八名：三个女生，五个男生。八名学生之中，只有两个女生得我垂青。虽然他们成绩落后，但资质还是不错的：我讲的内容，她们能够很快领会。之所以落后，皆因不能及时上交作业；比较懒惰，不知复习功课为何物。其余五人，都有道德上的瑕疵。

其中一个白人男生，刚刚被停课一天；校长也联系了他的家属。在刚刚举行的学校集会上，此人模仿女性拉拉队员，将衬衫的两角系上，露出肉嘟嘟且多毛的肚皮，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并且无耻地向女生展示。另外一个高瘦的白人男生则善于撒谎：有天他告诉我，他的父亲是当地成功企业家。他本人无志于大学。他只想高中毕业拿到毕业证就去其父的企业里工作。我告诉他，即使你不想上大学，学了数学也是百益而无一害。毕竟，你是想比你的父亲做得更好。他听了扬起了手，说他的父亲做得很高很高，他很难达到他的高度。前天我查了该生的家庭背景，资料显示他家属于经济困难户；该生在学校有资格领取免费午餐。

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则是两男一女。此三人在我的代数课上经常扎堆在一起，说说笑笑，互相挑逗，从未正经学习过一天。我已经和其中两人的家长联系过，但效果很不明显。那个西裔男生家境极惨：有个歹人欲对他的父亲实施抢劫，他的父亲不肯就范，奋力反抗，结果被那歹人往腰里施了一枪，几乎丧命；现在已经瘫痪在床，无法工作。学生的母亲和哥哥挣钱养家，这学生在饭店做收银工作。事情就这样奇怪：悲惨的家境并未激起此人的斗志，发奋学习。恰恰相反，在学校我行我素，放任自我，成绩一塌糊涂。另外一男则为白人；女生则为西裔，但相貌却更像印度人。这三人名义上是高三学生，实际知识水平还达不到小学四年级标准。此话并不为过。试想一下，连都不知如何操作的学生算什么水平？！你甚至讶异，这种学生竟然能上高中？是的，我有时候也很纳闷。

我先给那位因暴露肚皮而刚受处理的男生讲如何用消除法和替代法处理二元一次方程组，然后给他们四人一起讲如何解决二元一次不等式、不等式组的作图法。上面提及的那一白二墨坐在第一排。很让我觉得奇怪，那女生坐在那里也不写字，手一直放在桌子底下；她的头时而偎依在那白男肩上，时而用异样的眼神观察那白男。对于女生偎依男生肩膀的行为，我已是见怪不怪了。但是再仔细一想，觉得情况异常：为何那女生不写字，却把手放在那白男腿上，甚至双腿之间？为何那旁边的西裔男生时而发出古怪的笑声，而且还提醒他对面的男女：老师可能意识不到这个，嘿嘿嘿......再看坐在后排的暴露肚皮的男生，他脸红了，低头笑个不止。他后面的两个男生也是大笑不止。哦，我明白了，那对狗男女在搞苟且之事！我在讲课，他们却在自慰！

就是这样：他们的智力水平是属猪的，他们的道德水平属禽兽。等着吧，猪们！禽兽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