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也没那么快真的如我所说的那样——放开了。事实上,我也不伟大,我仍然是自私的,妒忌、占有欲,统统还在。所以不得不再次来这里。
医院或许是神奇的地方,一边的人或许抱头痛哭,另一边的人却在开怀大笑,空气中迷茫着那消毒水的味道,好像上帝释放的魔力,尽情地笑吧,尽情地哭吧,当然还有一些默默看着一切的人,他们不哭不笑,不喜不悲,似乎一切那么平静如水,一切的情绪在他们眼里经不起一缕的波澜。
他们偶尔也会笑,但笑起来让你想哭;他们偶尔也会哭,哭起来的时候天都不敢打扰,陪着他们哭;当他们如无其事地说起自己经历的时候,你大概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并不是呼天喊地说出来的,而是说起自己的痛苦能如无其事,面无表情,像说着别人的事一般。
我见过很多的他们,听过很多的故事。对我来说,最大感触并不是什么生命珍贵,好好珍惜之类的,而是,离开的时候,可以和思念的人说再见。
所以,我来了,没有恐惧;将来我走了,没有遗憾。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