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饭局是一个人请十个人。请客人说完话,其他人就挨个敬酒。来的大多是文人,他们几位敬酒的时候,有的侃侃致辞,有的朗诵昨晚写的宋词,有的播放自己弹奏的古筝曲,有的送上带韵携律的新年祝福……都引得大家掌声阵阵。我因为嗓子发炎席间没怎么说话,轮到我提酒(我是以茶代酒的)的时候,我对请客人表示感谢,对在坐朋友之前展现出的才艺点了赞,申明自己没什么才能,只是个写字的人,只有一片诚意可以拿出来敬大家,说完喝光了茶水。
我对在座的每个人都心怀敬意,请客人也许认为我是被请者其中之一,但我自己总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既和请客人不一样,也和被请人不一样。细想一想,心底好像又升起一丝的不确定。是不是我自己把自己划在人群之外了呢?是对他们才艺存一种嫉贤妒能的心理,还是自命清高对人家有更深层次的不屑?好像都没有,我知道自己没那么复杂。那我骨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把自己与周围的人和事隔绝开呢?是不是我没有完全敞开心扉,没有把自己的频道调到开放式?我在担心什么?还是我受过什么心理伤害?
看着最年轻的女孩敬酒,听着她没有断条儿的话,我想起了十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我也是像她这样充满朝气,对这种场合很重视,说话严谨,心里的尺子量着自己所说所做的长短,生怕出错被人笑话或者看扁,用并不多的交际经验撑着一个规矩上进的大伞。
现在的我就是我,没有雨不再打伞,你们怎么看,我依旧还是那个我,努力拨开沙尘,探寻真心真念的我。
十年弹指一挥间,多少浮云随风飘散,回眸远眺,她已渐行渐远,我也踏上征程,轻轻一笑,悼念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