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农村能源办工作时遇到的贵人
‘命中只有八合米,走尽天下不满升’,这是我一九七七年高考录取后,我外祖父给我捏指一算的,他告诉我:‘你命里缺武缺财,你会做不了官、发不了财’。我外祖父在当地还享有能说会道的一方‘圣人'之称,可是在那年冬天就去世了!
我参加工作后,拼命再拼命地努力,想的是不信那个邪。结果呢,仕途是一点都不顺,八三机构改革,只有中专文凭,不在当时四化条件之内;八四年有脱产带薪定向培养的大专班,复习休息了一个多月,只有十多天就要上大学了,让人给告下了……,这下海办实体也不行,这可能真的是命!
到了一九九二年春,我们县对县直机构进行了一次大的调整,拆并了不少的机构,就我挂编的县科协已并入县科技局内,还有县质监局也并在一起。这时我感觉该要回单位上班了,人还是要有个单位的。
我把食用菌开发公司的有关债务了结完后到县科技局报到时,局机关已经没有了我的岗位,只好服从安排到下面的‘县农村能源办’负责,这时的‘县农村能源办’已由行政单位改为了事业单位,管它的先回归单位后再说。
行政改事业简单地说就是干部不吃皇粮了(有些事业还是吃皇粮的)也还好,我那生产菌种的几个人和设备还在,食用菌那块也还有几万元没还银行,紧接着我又在县农村能源办的院子里新建了五间菌种培养室,重启炉灶继续生产供应各类菌种,因为县里不供皇粮还得自己找食,还得多养活几个人,其中还有一名付营职的部队转业干部,还有两名退休老干部要报销医药费,命也真是够苦的了。
到了九四年春,县里又对机构进行了一次微调,县农村能源办这次划归县农业局管理。调就调,可好笑的是我八四年走出农业局是个股级干部,整整十年后回来还是在原地,这也就是命。不过我的人经历了凄风苦雨十年的历炼,这时的我已经不是那时还有点天真的我了。
当我与部队转业的老李到县农业局报到后,县农业局覃仕民局长让我和老李留下来和农业部来安乡蹬点调查的领导一起吃饭。这次吃饭我认识了农业部财务司的周付司长和毕处长、潘处长。席间领导们说,农业部的‘农村能源环保司’在财务司同在一层楼办公。
有缘千里来相会,在县农业局有幸结识了农业部来的领导,我感觉县农村能源办的机会来了。过了几天,我吃晚饭后就买了些水果到他们的住处看他们,与他们聊一些家常,拉近些距离。
到了绿草茵茵、油菜花盛开的四月,我主动约几位领导到我们农村能源办办的‘猪、沼、鱼、珍珠、水果’生态农业示范点视察,请他们吃真正的农家饭。领导看了我们办的生态农业点很满意,潘处长当时说,他与能环司能源处的白处长关系还不错,回去之后跟他说说。
到这年六月底他们回北京时,我和县农业局管接待的张付局长在长沙送他们上火车。
我的诚心相待不久就得了回报,热心的潘处长就打来了电话,说是跟部里能环司沟通好了,可以向能环司报‘九五’期间‘全国沼气重点建设县’的项目。
九五年春,我在北京农业部报项目全是潘处长带着我跑上跑下,项目报完后我准备返回时,潘处长在农业部机关食堂请我吃招待餐,两人吃了一会快要结束时,他用农业部的大牛皮纸信封袋包一包东西从方桌上推到我这边说‘邹主任,我为你们跑跑是应该的,你给我妈卖的水果我妈吃了,谢谢了,这湘绣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哟,贵重什么,就是几百元钱,没法只好带回来了。
到九五年底,‘全国沼气建没重点县’项目就批了下来,九六年底农业部就拨付了二十多万元的启动资金,按计划农业部每年拨款量逐年递增,省、市、县政府还要按同等比例拨付配套资金。
一个‘沼气建没重点县’的项目救了县农村能源办,一下由事业又恢复行政编制,办公地点还搬到了县政府内,乡里的农民打沼气池可以全额补贴,我们县农村能源办的施工队也由七八个人发展到三十多人。
那年农业部财务司的潘处长是我在县农村能源办工作时遇到的大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