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了几个雨点儿之后,夜街除去了那种热闹劲,三三俩俩的人走着回家的路,昏暗的街上只剩下一群做买卖的商贩,天上有飘了几个雨点,一群人实在是按捺不住,就慌忙收摊准备走人,母亲和我想趁着雨天有风去街市上走走消夏,母亲走到了路口处的商贩停了下来,她对我说你还记得,这叔叔吗,小时候的鞋子全是出自他这里,我看看了男人,似乎有一点印象,叫了声叔叔好。
那个穿着军绿大褂的男人看看了我说:“怎么长这么壮实了,认不出了”
我笑了笑:“生活条件好了。”
他说:“是啊,生活条件好了。”
他说:“这在大学里学的啥呀?”
我说:“学的会计。”
他说:“一定要还好好学习啊,别和我们似得受这么多苦。”
那时候我心里就想平常的寒暄,他为什么这样对我说呢
那时候就想起了蔡康永的一句话:“只见过一面的人,街上相遇,我问他你吃了吗,他说我最近不好,我得了胃癌,不就快要死了。”
前面的对话就像是刚和我理解的蔡康永的这句话一样
但是仔细想想,想起了以前的这个男人,7年前他就在这个挂角处营业,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和他对象开了一辆五菱宏光,因为夜街市场上商贩鱼龙混杂,商品质量参差不齐,他应该是整条街上最快是开小票七天退换的人,所以生意很好,好的让周围的红眼。
母亲想买一双鞋子,他们很热情,说话也是机巧了很多,母亲向他询问是否还能开票,他说:“哎呀,姐姐,质量很好的,你都买我这么多年了,哪回出现问题了。”
母亲也是笑了笑没说话。
想起高中同桌时候在高考前夕给我写的小纸条说:“大一的时候幻想什么清华北大努力三年应该是没问题,大二的时候就是想随便考一个山东的二本也应该是没有问题,到了高三,算了,考上个山东省内的一本或者是三本就是很好了,希望学生时代结束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初衷还能握在手中。”
诗人们的洞察力是真的好能写出酒杯碰在一起,是梦碎的声音。
高中的是时候最喜欢作家写到:“要是人人都在劈材喂马,那么gdp谁来贡献。”深以为然。
并不是说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这样怨天尤人丧里丧气,谁不是被这座城市磨平了棱角,那还不是继续跑在路上,无数的心灵鸡汤和各大自媒体说是努力就会有收获,写出这种结果的人多是没有证明的过程,但存在即合理,活在当下确实是有点难,既然一夜暴富的概率那么小,那就是继续跑在路上,及时有一天像那对商贩一样,头发白了,喉咙哑了,但是他们也过上了较为小康的生活,见过曾经和我一起在高三教室边谈论黄昏多美的人已经死在了讨好领导的路上,认识大几岁的女孩说我一定要好好努力,独立的人已经成了吃软饭的代表,说真的,那些个初衷,还是最好不要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