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各自的道路
为了应付一周后的赌局，废柴四人组特地请了七天假，来到学院后山进行修炼。
“虽然具体事情我们也从秋乐口中得知了。”二波挠了挠头，一摊手，无奈道：“可...妍姐，只有一星期的时间哎，我们怎可能打败那群人。”
双方所谓的‘赌约’乃是Z市超能学院一项特殊运动——能力篮球。
之所以冠以篮球之名。是因为该运动必须将特制的球投入地方篮筐中才能得分——但与常规篮球迥异的是，能力篮球抛去了前者大部分规则。
顾名思义，这是十名超能力者所参加的运动，在比赛中，超能力者可以运用自己的能力，但不可造成伤害，否则按严重犯规处理。
当然了，这条规则仅适用于那些有影响力的比赛，至于私下赌约，则没有效力。
而张扬所带领的超能篮球队，即便在学院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也就难怪二波会这么垂头丧气了。
“啰嗦。”陈妍双手抱胸，自信满满道：“难道你们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只不过是几个杂碎而已，放在本大爷手上分分钟就能收拾掉的！”
“那是你啊！是无所不能的陈妍君啊！”二波吼道。
咔嚓。
陈妍身形利索的卸掉的二波身上的一大半外骨骼机器，而后者如同一滩烂泥般瞬间糊在了地上。
“啊啊啊救命啊！”二波惊恐叫了起来。
“闭嘴！你这个没用的橡胶男，支撑胸腔的骨骼我可没动呢！”陈妍恶狠狠道。
“你干嘛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啊！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哦！话说喂！为什么你卸外骨骼的手法会这么熟练啊！”二波惊慌失措道。
“啊，因为曾经有过这种想法...后来大家认识了，我就没好意思动手了。”
“你是魔鬼吧？你绝对是魔鬼转世吧？！”
老赵在旁边幸灾乐祸道：“二波，你就乖乖按照大姐的方法去做吧，她可是为你好呢。”
陈妍扭头看向他：“笑什么，你也跑不了。”
“什么？”老赵面色一变。还没等他拔腿欲跑，一口大钟便从天而降，将他严严实实的给盖了起来。
“啊啊啊救命啊！”在大钟里，老赵发出了渗人的惨叫声：“这里一片黑暗，谁来救我出去啊！”
“你可是夜光人啊混账东西，怎么可能会看到一片黑暗？”陈妍凶恶道。
“不是啊，大姐，你听我说，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我的眼睛，是鬼吧？绝对是鬼吧？”
“是你个头啦，给我乖乖在里面待着，什么时候不怕黑了再出来！”
当收拾完二人后，陈妍拍了拍手，气鼓鼓道：“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不中用，如果害本大爷输了赌局，一定饶不了你们！”
她反应过来，疑惑道：“说起来，秋乐那小子呢？”
旁边似乎传来了声音，她循声望去，看到在不远处的岩石前，有一男一女坐在那里，他们似乎在聊着什么，不时发出的笑声。
望着这一幕，陈妍突然露出了忧伤的神情。
她重重叹了口气，孤独的来到了后山更深处。
途径一片美丽的油菜花田后，陈妍停在一处墓碑前。准确的说，那里有两处墓碑，一对恩爱的夫妇曾合葬在此处。
少女站在那里，微风吹拂在花田，翻起了一朵朵金黄色的浪花。如同一副油画，是那么的忧郁，那么的美不胜收。
...
“话说刚转学就翘课，不要紧吗？”秋乐问向白梦。与昨日不同，现在的他们已经熟稔了很多。
白梦笑着问：“没关系，我跟徐老师说明原因了。”
秋乐一怔：“你将我们赌约的事情也告诉老徐了？”
女孩无奈摊手：“不然呢，徐老师可是读心者哎，我倒是想骗他，可惜记忆太过牢固，早就被他轻而易举的发现啦。”
秋乐苦笑道：“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快速记忆’倒是蛮鸡肋的。”
女孩满不在乎道：“习惯了，不过，喂，貌似你一直没告诉我你的能力吧？”
“又不是隐私，身为朋友，这种简单的信息交换总要做到吧？”
秋乐叹了口气：“罢了，反正已经接受了张扬的赌局，我便跟你说了吧。”
“我的能力，叫做誓言。”
秋乐深吸一口气，重重道。
白梦好奇的探身向前，问道：“誓言？是怎样的能力？”
前者摇摇头：“我不知道。”
白梦一怔：“什么？”
秋乐抓着头发，痛苦道：“我不知道它是怎样的能力，因为从发现它至今，我都没有一次机会能将它展现出来。”
“你对自己的能力一无所知吗？”她道。
“不。”秋乐死死盯着双手：“关于它，我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那就是...”
“无论是怎样的誓言，倘若我一旦许下诺言，最后却没有实现的话，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而那会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
【八月五日，晴
我来到了另一所学院，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也正在那一天，遇到了他。
他蜷缩在教室最后面，紧挨着其他三个同伴，他的眼神有着和我一样的迷茫与孤寂。
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便情不自禁的向他走了过去，直到坐到他的身边，我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吸引过去。
我想要靠近他，这样才能了解他，在灵魂深处，曾有这么一个声音反复呢喃着，那个声音告诉我，他对我很重要。而我却一直不明白它的意思。
可当那一天来临后，我终于懂了。
我并不是唯一身处地狱的人。
在很早很早以前，早在他初临人世的时候，便已来到了这里。
他待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记了时间，久到忘记了自己。
我问他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他笑着对我说。
“我，在等一个人。”】
5 与你并肩战斗
转眼间，距离赌约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可三人却一无所获。
想想也是，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废柴，如果那么好突破，他们早就突破了。
此刻，变作男性的陈言正皱着眉头死死望向一口巨大的钟上。
老赵依旧在里面惨嚎着，只不过相较于前些日子，他的声音嘶哑了很多。
“陈哥——求求你，把我放出去吧。”一向沉默寡言的他语气里竟带上了哀求的哭腔，看来已经到极限了。
陈言沉默了很久。
他走到钟前，在铁壁上拉开一道门，露出了里面颤抖的老赵。
“三天后，你的对手是张扬。”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让后者震惊的话。
“你在开玩笑吧！”老赵猛地站起，失声道：“我怎么可能打得赢那个怪物？”
“这就不在我考虑的范畴了。”陈言说完便默默走开了。丝毫不给老赵推脱的机会。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老赵苦笑一声，看向摊在地上的二波问道：“你怎么看？”
二波脸色极为苍白，身体的错位让他每天每日都备受煎熬，若不是有陈言监督，他早就昏了过去，此刻听到前者的闻讯后，二波惨笑一声，道：“老赵，上一次有血性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老赵一怔，上一次...他还是个普通人，那时的他精通黑客技术，被各大论坛尊称‘坛主’，风光无限，可那又如何？他还不是每天都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最后还是逃不过命运的讥嘲，身陷囹吾。
仔细想想，好像这前半生...我都没有爆发出血性的时候呢。
老赵眼睛中的光芒不由暗淡了下来。
“你呢？”他低声问道。
“我？”二波无奈道：“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我没有骨头，天生便低人一等。这样的惨状可没有让我用来怒吼的资本啊...”
二人沉默一阵后，老赵道：“用我扶你起来吗？”
“不。”出乎他意料的是，二波拒绝了他的请求，他微笑了起来：“我要自己站起来。”
“还有三天。”他闭上眼，疲惫且坚定道：“——我要用这三天，去战胜以往的十七年。”
老赵身体都在颤抖，他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回到原来世界反而是件好事吗？”
“老赵，别骗自己了。”二波看着他，说：“你也想赢吧。”
“你也想...喊出那句话吧？”
老赵怔住了。
他嘴角慢慢撇起一抹笑容。
“恩，确实呢，如果在走的时候不喊出来那句话，会坏掉的。”
他哈哈大笑着，转身走向大钟，在钟门站了好久后，他咬牙切齿的钻了进去。
“灵魂...会坏掉的啊！”
碰！
厚厚的钟门被关上了。
里面再次传来嚎叫。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丧家犬的嘶鸣，而是一只沉睡巨兽不甘的低吼。
“要赢啊。”
二波望着天空，他想起陈言临走时对他说的话，身体不住颤抖着。
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划过脸颊。
“我们...一定要赢啊！”
...
陈言敲开了沈秋乐的公寓，望着这个睡眼惺忪无精打采的男孩，他强压着怒气道：“秋乐，你又迟到了。”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秋乐一脸麻木道。“训练的这几天，我哪次准时过？”
“这种问题应该问自己吧？”陈言怒哼一声：“难道你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未来吗？”
“未来？”秋乐抬头，与他直视了起来：“那种东西...怎样都好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陈言怒道：“你怎么又变成这幅模样了？”
“呵呵...陈哥...还得那个女孩吗？”秋乐问道。
陈言一怔：“那个女孩...你是说白梦吗？”
“对，就是这个名字。”秋乐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我都快忘掉她叫什么了——明明之前答应她要做朋友的。”
陈言愣住了：“什么忘记...你的记性...有这么差吗？”
“陈哥，事到如今你就别再说这种话了。你心知肚明，这跟记性没有任何关系。”
秋乐捂着额头痛苦道：“我从没有守时过，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承诺别人的话也没有一次兑现多...即便我拼劲全力，即便我怎样注意都是这种下场。”
男孩趔趄几步，嘶笑道：“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我的能力，可是叫做誓言啊！”
“秋乐，你冷静下。”陈言劝道。
“你叫我怎么冷静？都快到时间了，你叫我怎么冷静？我怕我在那天还是迟到，我怕你们被人嘲笑啊！”
“苟且偷生也好，胆小怕事也好，说我什么都好，我只想在那一天站在那里，与你们一起战斗。”男孩痛苦的抱住脑袋：“可我连这点小事都无法保证——你说，我到底还有什么未来？”
陈言望着挣扎的秋乐，突然笑了。
“——你说，你想和我们并肩战斗对吧？”
“啊？”
“那么，就许下你的誓言吧。”
陈言看着他，道：“许下与我们并肩战斗的誓言。”
“可以吗？这种事情...”沈秋乐喃喃了起来。
“秋乐，你与我们不同。我们尚且还有三天可以准备，而你却没有时间了。”
“你一直在战斗，与自己，与他人。我知道你很累，所以从来没真正责备过你。”陈言道：“但是这一次...不同与往日，无论如何，这是我们四人组最后在一起的战斗。”
“最后的...战斗？”秋乐没能听懂他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诅咒论吗？”陈言展颜一笑：“因为它不是理论，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水系能力者通常会长得很瘦弱，火系能力者则会有暴食的习惯，你、二波，老赵都有这样那样的诅咒，这是显而易见的东西。”
“可我的诅咒...不一样的。”
“我具备两种绝色，天生便能诱惑世人，随自己心意去改变人间，我的美貌是法则之上的级别，任何人都会沉迷在其中。所以，便有了更加严厉的诅咒。”
“——我会在两个星期后死亡。不是因为疾病，也不是被人所谋杀，而是这方天地不再允许我活下去了。”
沈秋乐听到陈言接下来的话，眼睛陡然睁大，他甚至于不敢相信于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他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会吧？这怎么可能？陈哥，你...”
说出自己的秘密后，陈言仿佛放下了心中一块巨石，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他道：“所以秋乐，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放弃你们，我不是说过吗？”
他没说完，轻笑一声，不知何时离去了，只留下傻在原地的秋乐。
“陈哥，告诉我，你在骗我。”秋乐想要抓住陈言的手。他踉跄跑向门外。
“陈哥，呐，你回来啊...”
“我...我会与你并肩战斗的，晚上我不睡觉，要不我直接住在学院里...”
“总之我一定会遵守约定，会准时去找你们的啊！陈...陈言，回来，回来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回来啊！”
空旷的楼道内，只剩下少年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转眼间，三天一晃而过，而废柴四人组与超能系的赌约之日，如期到了。
6 去你妈的废柴
废柴组与超能系的决战被外人戏谑的称之为‘宿命之战’，因为不论是哪方取得胜利，对超能学院来说，都是大新闻。
风暴的中心自然围绕的是陈言与张扬二人，一名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疯子，一名则是天之娇子，他们的对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正因为如此，今日的学院虽说没有课，但在专属‘篮球馆’里仍围满一圈又一圈的人海。
当张扬率领着他的队员走入场馆后，周围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在他向众人招手示意的时候，旁边一消瘦小年问道：“张哥，他们怎么还不来？不会又爽约了吧？”
“爽约不是正好？”另一名高大男子笑道：“还不是得灰溜溜滚回‘普通人世界’？”
张扬刚想说什么，可全场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突然减弱了。
他向前看去，有五名身影推开了场馆大门走了进来。
“哇，这么多人？”推开门的人是二波，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他除去了身上臃肿的外骨骼，竟如同常人般行走着。
美中不足的是，在他胸膛上仍旧保留着一副‘马甲’状的外骨骼，那能保证他的内脏不会错位。
二波惊叫一声，回头问道：“陈姐，我们这么受欢迎？”
“做梦也要有个限度啊，那明明是看热闹的好不？”老赵讥讽道。
他的外观并无变化，唯一改变的则是带上了一副盖住半边脸颊的大墨镜。
“话也不是这么说...”白梦打了个哈欠，道：“人类中不是有‘同情弱者’的通病吗？兴许也有给我们加油打气的。”
“那些怎样都好。”
这次的陈言状态十分怪异，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至腰间，他的双眼妖娆与刚强并存，透露出别样的韵味。
他的皮肤如同奶油般白皙，可肌肉线条明显，充满了爆发力。
陈言甫一出现，所有人都以为看到了绝世美女，可待他们仔细观察后，却发现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充满了艰涩复杂的矛盾，偏偏这些拗口而沉重的矛盾集合起来却又那么的美丽，最关键的是，在那丝绸般柔滑的脖颈上，有着专属于男性标志的喉结。众人这才确认了他的性别。
陈言面无表情的望着张扬一行人，问道：“秋乐，准备好了没有。”
“恩...”沈秋乐黑眼圈浓重，显然昨天并没有睡好，他揉了揉眼睛，无精打采应道：“差不多...吧？”
“哈哈哈！”
望着这五人的登场，观众里爆发出一阵阵嘲笑声。
“看来他们也放弃自己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真是可笑啊！”
“还有那个在室内戴着墨镜的，是在耍帅吗？真的很LOW哎好不好。”
所有的笑声汇聚成一道话语，不断重复在五人耳边：
“废柴组...真是名副其实啊！”
“切。一群混账。”二波捏紧了拳头，刚想与其对骂，老赵则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要做什么？”
“呃，骂他们啊？”
“那又有什么意思？”老赵问道。
二波一愣，笑了：“对啊，对骂可没意思。”
“安心吧。”张扬那边的瘦弱少年鄙夷道：“这场比赛会结束的很快，你们有足够的时间赶上火车。”
“说的不错。”
五人踏入场中，脸上露出自信且诡异的微笑。
“这场战斗...会结束的很快。”
...
超能篮球比常规球赛的时长更短，不同于后者的四节时长，它更偏向于进球数量。
双方所约定的进球数是‘新人类’世界约定俗成的‘十四球’。
十四球是按总数来说的，事实上，只要有一方进球数超过了‘八球’，那比赛会立刻结束。
因此也就不难理解瘦弱少年所说的话了，若对战双方实力悬殊，那这场比赛，将会结束的很快！
...
第一球，由裁判开球，而双方球员则要起跳抢球。
第一球是至关重要的得分，它可以决定整场比赛的走向，也可以鼓舞士气，在许多成名球队中，教练是非常看中第一球的，张扬亦是如此。他派出了先前嘲讽五人的瘦弱少年。
瘦猴是弹跳能力者，只要他想，无论多高的球都可以接到。
而他的对手，正是没有精神的秋乐。
“哼，看来你们是没有想赢的打算了。”张扬得意的对陈言道。
“是这样吗？”陈言闻言莞尔一笑。
望着他的笑容，张扬被吸引住了，转而便露出了古怪神色——的确，陈言变作女人后的魅力连他都无法抵挡，可他妈，可他妈他现在是男人啊！这是怎么回事？
充当裁判的体育老师将球放在二人眼前，随着手臂的摆动，那球被狠狠抛飞到了空中！
“哼，赢定了。”瘦猴冷笑一声，他的大腿化作弹簧状压在地面上，旋即‘砰’的一声弹飞了出去。
胜券在握的他还有闲心望向地面，想看看沈秋乐那局促的如同败家犬似的尴尬模样，可当他的视线扫过去的时候却愣住了。
张扬猛地站起身，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只见原本没有精神的秋乐此刻正高高跃起，瘦猴望着地面在寻找他的踪迹，却浑然不觉后者早已来到了他的上空。
这要张扬如何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前几天还是废柴的秋乐，怎会超过瘦猴？怎么在他擅长的领域超过他？
“有一句话你确实说对了。”陈言望着这一幕极美的场景，开心的笑了：“秋乐的能力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种类，但那可不是废物的代名词。”
“——这家伙的能力，可是能让他将任何天才踩在脚下，甚至比肩神的恐怖力量啊！”
“回...”
张扬咬牙，对其他三人吼道。
“回防！”
“回防？”瘦猴听到他的话，疑惑道：“什么回防？难道...”他昂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少年，僵硬的抓住了飞在天空中的篮球。
“二波！”秋乐喊着，旋即将球扔了过去。
“哼，怎么会让你接到。”防守二波的高大男生自信一笑，在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的身体陡然增大了一倍，整个人如同铁塔般吞没了二波那瘦弱的身影。
高大男生张开蒲扇般巨手，悠悠接向迎面而来的篮球。
“这可说不准呢。”二波眼中闪过得意之色，他伸出右手，让人惊诧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的右手如同毒蛇般快速伸长，那只延长的手绕过了男子壮硕的身形，并先他一步接过了球。
“什么？这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橡胶人了吗？”场中有人惊呼了起来。
“你！”高大男生惊怒的望着他。
二波的右手如毒蛇吐信般电射向对方篮筐中，正当要投进去的时候，余下的两名队员则险险将之挡了下来。
啪嗒。
篮球飞向了天空。
“我来！”回防的瘦猴怒吼一声，这次他用了全力，如同火箭般射向了篮球。
“我说，你们见过真正的黑暗吗？”正当此紧要关头的时候，老赵突然对旁边的人说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被吓傻了吗？”那人讥笑道。
“胡话？”老赵摇摇头，旋即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墨镜除下，而下面的事物让后者心底一寒。
这个男人上半张脸几乎全被浓重的黑雾覆盖，浓稠的吓人。
“那么...你们就来见识见识我眼前的黑暗吧。”
老赵话音刚落，他脸上的黑雾瞬间覆盖到全场，刹那间，这里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
但那黑暗仅仅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当光明归来时，再次让场间沸腾的事情发生了——
仿佛先前的场景复刻，跃在天际的瘦猴伸手想要接住篮球，可在他之上，早已有人在等待着他。那便是沈秋乐。
此幕也让所有观众惊呼了起来，他们望着沈秋乐，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那个废柴...”一名超能力系的女生喃喃道：“他...竟超越了瘦猴师兄？我是在做梦吗？”
“啧！”张扬身形一闪，就要过去救场，可他一动，陈言也动了。
只见他抬起脚，一脚便踩在了张扬身周弥漫的电火花上，只这一个动作便让前者僵立在当场。
“你...”张扬惊怒道：“你竟然知道我的弱点？”
“超新星啊，请你安静下来。”陈言眼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这一刻的他，露出了让张扬都恐惧的气势。
“秋乐，现在正是机会。”陈言对天上喝道：“喊出来吧！喊出你的誓言，喊出你的愤怒，给我喊出...你的未来啊！”
沈秋乐看着那个陪伴自己走过艰辛岁月的模糊身影，喉头一梗，他骄傲的扬起脖颈，位于这篮球馆最上方，乜着所有人，愤怒吼道。
“我们，要打败你们。”
“并且啊...”
“去你妈的废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