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考试,两个月没有运动了。
虽然很懒,不想动,但因长期不运动而引起的心率不齐迫使我出去走走。
我磨蹭了一个小时,终于出了门。一旦开始走,就不用担心了,万事开头难。
围着附近的大湖走了一圈,回来时脚已经快抬不起来了。
路过一家馓子店,已经没有人了。也没有门,其实说是店,还不如说是一面墙凿个打洞,扯上黑乎乎的塑料棚子罢了。里面堆着两人高的用塑料袋装的馓子。我咽咽口水,不是想吃,是嗓子太干了,那种运动完却得不到休息的干,像下山的时候那种感觉。我想着这些馓子明天还会卖给别人的吧,或者卖给后天的人。
晃晃间,脚下传来水声,我急忙跳开。才发现水其实很远,是前面另一家店的,也卖馓子。
我发笑,年头炸个馓子都得争客源了。其实味道真没什么差别,绕一团油乎乎的面,扔进油乎乎的黑锅里,再捞起油乎乎的变得脆黄的馓子,丢进嘴里也是油乎乎的。
又一盆水被倒出来了,一个瘦瘦的大叔就用那飘着彩色物质的水洗手。他的手已经完全黑了,厚厚的一层,不知是什么东西。我想象着滚烫的油溅到手上,一点一点变黑,变厚,于是我的手火辣辣的疼。
我绕开了走,又被另一个人挡住了路。
他弯着腰,用随手剪的广告刮着他的鞋,布鞋,北京老布鞋那种样式。或许并不是黑的,但我看的话是完全黑的。
我绕开接着走,突然恐慌起来,心脏没由来的乱跳。
考试时政治背过的职业观是这样的:
职业只是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爱岗敬业,埋头苦干,都能成为人才,都能为人民,为社会做贡献。
但不同职业里的苦,为社会做贡献的代价,只有做的人才知道。
我看了看突然亮起的街灯,微弱的暖光发出嗡嗡的共鸣声,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