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条奢华的红木办公桌为界,我与荣涛一里一外地对坐着。此时的我们已经不再是同事,而是撕破了脸皮的死敌。荣涛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夹着还没有被点燃的香烟,另一只手斜托着那颗装满了心机的脑袋,邪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才觉得这应该就是他的本来面目了。
“坦白地说,我没有料到你会去抓老孙。因为我觉得你还是个孩子,不具备洞察事情的能力。”他说对了,在我站在人生巅峰的时候才28岁,对比于荣涛来说,我的确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荣涛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那颗举了良久的香烟,然后继续说道:“事已至此,我也明说了吧。你小子发财不是因为道行高,而是运气好,在市场最好的时候选对了行业,并且有我这样的人扶持着你的事业,这才造就了今天的辉煌。”说完这句话后,他狠狠的嘬了一口烟,然后很随意的把烟灰弹在了地上,摆在他面前的烟灰缸仿佛摆设一样。
我并没有说话,因为他还没有说重点,所以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思索了一会:“我给你做牛做马卖了这么多年的命,想和你要点劳务费。”说着那只托着下巴的手伸出了五个手指。“五百万。”他风轻云淡地说出三个字,接着轻蔑地笑了一声:“这笔买卖你不亏,老板。花钱买清净!给我这个数,我辞职退出,不给今后你花的钱可能不止五百万。喏,你可以给任经理打电话问他,货场里现在热闹不热闹。”听完他的真言之后,我大笑了几声:“老荣,你哪里来的底气?敢这么不要脸的说话?”荣涛不慌不忙,一边喷云吐雾一边说道:“底气?今天把肖红星这条狗宰了之后你就知道我哪来的底气了。”
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决战,我和荣涛虽然身在办公室里正面交锋,但是真正的战场却是在市郊的货场里。这更像是两个国家的战争,话语权的归属就看谁是战胜国。我和荣涛心有灵犀地明白这一点,所以虽然我表面上自信满满,但心里却想着:肖红星,你顶得住吗?
三辆面包车上下来了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打手,一众人来势汹汹地走向了经理办公室。而此时的肖红星通过监控器看了个满眼,他掏出手机交给小任,告诉他一会只要听到屋子里打起来就拨这个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小任接过手机后点点头跑了出去,然后肖红星戴上了一顶头盔(您没看错,就是骑摩托车的头盔),系好带子后,掏出了那根已经秃噜皮的棒球棍放在了桌上严阵以待。
为首的老大看到肖红星的装扮之后先是一愣,然后一声冷笑道:“肖老弟,准备得挺充分嘛!都穿上装备了!”肖红星边抚摸棒球棍边回答:“细狗,别打岔。说吧,玩文的玩武的?”虽然这个老大的绰号叫细狗,但是此人的体型甚至比肖红星还要大一号。细狗环顾了一下四周,用小拇指搔了搔额头:“按理说,我不该来。但是荣老板非得让我出面,你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是规矩。再说了,咱俩也好长时间没练练了。我一听说是你坐阵,手也有点痒痒。”肖红星皮笑肉不笑地回应:“明白了,武斗。细狗你还是改不了见钱眼开的臭毛病!真正的兄弟不是看钱说话,而是义气!”细狗好像被肖红星点到了短处突然横眉立目:“义气个毛!没钱我兄弟拿什么吃饭!别装高尚了!”说罢一挥手,后面就冲上来几个打手,肖红星抄起棒球棍迅速躲在桌子后面,然后双手持棍憋足了力气抡向第一个冲上来的人,棍子和空气的摩擦发出呼呼的声响。但是,这一棍却被对方用手中的武器挡住了!并且顺势让出了身位,后面的人上来对着肖红星就是一拳。这就是肖红星为什么要戴头盔的原因,他知道对方不是小混混,而是身经百战的打手。这是一场敌强我弱的困战!
在发出声响的第一时间,小任就按照肖红星的吩咐拨了电话。而肖红星这边虽然势单力薄,但是他却凭借着空间狭小的有利地形始终保持在最多只面对两个人的形势。即使对方十几个人也只能做加油助威的看客。而肖红星的头盔着实地帮他躲过了几次致命打击。在他看来,只要脑袋不被攻击就没有问题。
正当屋子里乱作一团的时候,敌军背后突然发出了一阵阵惨叫,四位穿着黑色跨带背心身形如虎的彪猛汉子手持棍棒如入无人之境的大开杀戒。而前面的人也因为后方的惨叫慌了阵脚,肖红星看到援军已到士气大振,一脚踹开了跟前的对手,抄起旁边的人就扔向了人堆里。刹那间,细狗成了肉夹馍腹背受敌。当五位彪形大汉围在细狗四周的时候,细狗就真成了摇头晃尾的狗,一个劲地求饶。肖红星瞪着眼睛吼道:“还打不打!”细狗如同一个缩水的肉丸子一样:“肖哥威武!兄弟服气!”
当我把肖红星发来的图片亮给荣涛看的时候,他的脸狰狞得像一只老鼠。但是他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谄笑着说:“有点东西!不过以后可就没有太平日子了。”我没有说话,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连同辞职信一同推到了荣涛面前。荣涛在看到父亲名字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随口问道:“他是你什么人?”我只回复了两个字:“家长!”荣涛直直地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才是你杀手锏。”我笑着问他:“文斗还是武斗?”荣涛拿过辞职信飞快地签了名字说道:“投子认输!”
我和我保镖的肖红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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